有其他人在嗎?”
“額,上面嘿!”
他被伊琳娜抓著扔向外面:“可以溫柔一點嗎嗎嗎嗎嗎——”
她知道對方會被後面的騎士接住,轉動著手中的巨鐮,躍動在樓層之間。
割開一個個包裹起來的鐵網,裡面是發抖的可憐人。她一一將其救出,當然,並不溫柔,甚至還收到了一些微末的負面情緒。
她越往下,能看到的人越來越少。
但……
注視著被掏空下方,不見底部的深坑,伊琳娜總覺得心裡說不上來的不安。
【可能只是有了一點能力】
“還可以嗎?”莉莉安關切地看著丸二,後者為了尋找那些不斷出現的怪物的弱點,已經使用了太多次的能力了。
他的靈力並非無底洞。
擺了擺手:“沒關係的,我還撐得住……呼……”
莉莉安臉上擔心之色漸濃:“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現在也”
話未完,又用新的煞種從金門內走出,如同象鼻一般的頭部,在頂處卻長著一張有些畸形的人臉。
丸二有些費力地抬起自己的義肢:“哈……我可以的。
我已經,不再是無能又無為的小孩了。
我……有著屬於我的覺悟,屬於弱者的覺悟!”
【可能只是看了一點慘狀】
林澤天撐著臉:“你聽過這樣一個問題嗎?”
雲凌軒看向他:“什麼?”
“如果有一群智力不高的外星生命被綁在一個鐵軌上,一輛列車正在駛來,他們就面臨給壓死的命運,而你有著改變列車軌道的權力,你會怎麼做?”
白髮的少年做出思索狀,同時抬手,陣陣矛雨落下,刺向那些煞種:“電車難題?”
“不,鐵軌另一邊什麼都沒綁。”林澤天揮劍斬出一道波,“但是那輛列車永遠都會駛來,沒有規律,隨時隨地,甚至時間久了之後,你也會被綁到鐵軌之上……”
“……”
“這個問題的名字,叫作現實。那些外星人就是與你無關的其他人,他們可能時刻會陷入危機,而我們,會不會願意那樣一直去幫助他們。”
林澤天笑了起來,像是自嘲:“我就是在見識過了死海的風景之後,覺醒,加入了龍組。
那份景象一直停留在我的腦海裡,像是在質問我,我能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嗎?”
“那你回答出來了嗎?”
“或許吧,但至少,每次想到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守住些什麼,總覺得很充實。我當初選擇成為記者也差不多是這個裡有吧……”
他將劍刺入一個煞種體內:“互相介紹的時候你說過自己是個‘魔修’對吧?為什麼這麼講呢?”
雲凌軒攻擊的動作頓了一下:“因為……
我曾經在的地方。”
“我嘗試去當一個好人,但他們並不接納我,又因為沒有溝通最後隔閡越來越大,以至於我差點毀掉了那裡。
我已經不是什麼替天行道的正派人士了,而是一個魔道、魔修。
遵從本心,做出自己覺得對的事,不去在乎那麼多他人的意見。”
“這個觀點其實蠻偏激的。”
“是啊……但我會努力維持自己的正義感的。”雲凌軒的眼裡閃過回憶,“畢竟有人可是願意在我被千夫所指的時候,願意過來開導我,告訴我堅持正義。”
“哦?誰啊?”
“一個小丑。”
【有著太多的可能,使一個人成為好人】
【在這個不可能出現聖人的世界裡,好人,維持著平衡,他們做得或許不是最好,或許根本就是錯的】
“但……”
目光看向遠處。
健碩的身影在掌控著思想,不停嘗試摧毀著金門。
藍色的世界在爆發著力量,同兩位巨物殊死搏鬥。
“他們每一個人都熱愛著這個世界。”
“話可能說得太滿,想法可能過於美好……”
伊琳娜凝視著深淵,雖然說是深淵有些牽強。
她的腦海裡回憶起一些沒用的話語。
最終,她決定下去。
“就像我說得,我也熱愛這個世界。”
墜落中,她只感到又一股劇烈的無力感,不知道是因為海樓石的強大影響力,還是別的什麼。
“因為我存在於此。”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