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藉著家宴大出風頭,你今兒個可不能被她比下去了!”
“放心吧母親,她再怎麼出眾不過是個庶女罷了!上不得檯面的。”陸以菁頗有些嬌縱地說,“而且今天是姨母設宴,更不會讓她得意了去!”
王府偏廳。
“王妃娘娘安。”眾人見禮。
主位上的永安王妃雍容華貴,笑容滿面,抬手示意,“今日本宮邀大家共賞百花,承蒙諸位夫人賞臉前來,都不必拘謹,請入座吧。”
宴席的茶水糕點隨著侍女端上,種類繁多,花樣層出不窮。
“這鮮花餅倒是味道鮮美,模樣也精緻。”陸灼瑤嚐了一口便說,“二妹妹,你也嚐嚐。”
陸以蓁甚少食甜,但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小小地咬了一口,“確實不錯。”
用過茶點後,諸家小姐跟著王妃往別院行去。
庭院觀花。
沿著主樓行至盡頭,走在石子甬路上,花香撲鼻而來,已是陽春三月,春暖花開之際,正是百花齊放,爭相鬥豔之時。再往前走,望向綠柳垂下,一旁鳥雀和鳴,盡顯生機盎然。
不知怎的,陸以蓁想到前世她去的那一日,枯木朽株,實在淒涼。
陸灼瑤見她神色不對,關心道:“二妹妹怎的,何事惹你傷心了?”
望到她關切目光,陸以蓁心想,大姐姐敏銳,不好叫她看出端倪,於是淺笑解釋,“無事,只是突然記起些往事罷了。”
“哦,”陸灼瑤頗有興趣,“什麼事讓你頃刻間變了顏色,我倒想聽聽了。”
話還未講完,那頭爭春賽要開了。
“爭春賽一年一次,也是各家小姐為自己博得佳名的好機會,我自然是不會錯過的,”陸灼瑤坦言說著,“二妹妹極少出門,要知道名聲在外四個字。有個好名聲固然重要,這次便是個絕佳的機會,不如二妹妹同我一齊去。”
陸以蓁還沒答話就被她拉著朝人群中走去。
果然年輕貴女們都聚在了一處,準備參加這場賽事。
遠遠望著陸灼瑤和陸以蓁也要來湊熱鬧,陸以菁冷哼一聲,“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也好出來丟人現臉。”
與她交好的幾名貴女聽她言語,便說:“那便是你家中嫡姐?”
“聽聞她相貌平平,怎的…”戶部侍郎家的馬三小姐還未說完就被身邊人打斷。
太常寺卿家嫡女羅瑞雪朝她使了個眼色,有些奉承道:“是了,這般姿色平平,一看便如傳聞般蠢笨,自然是及不上陸三小姐的。”
陸以菁頗為驕傲地揚了揚下巴,“那是自然。”
前幾日許家夫人來府上,她才知道祖母要給陸以蓁議親了!也對,如果不是祖母,恐怕沒有人願意求娶陸以蓁這樣的女子。
但許家哥兒,陸以菁是見過的,長得好,家世好,年紀輕輕就中了舉,日後必有一番大作為,這般好的男子,竟要相給陸以蓁!想想她就覺得不忿。
她自小就討厭陸以蓁,她母親出身世家望族,與父親情投意合,卻因為陸以蓁的娘,沒有名分,不得不獨自生下她,後又作續絃入門。她身份尊貴,卻要作陸家嫡次女!雖然都是嫡女,但總要分長次,祖母什麼事都以陸以蓁為先,哪怕父親母親再寵愛她,也不好越過祖母。平時府裡有什麼好物什,祖母總是先送到陸以蓁院裡讓她挑,憑什麼她就得要她剩下的東西!陸以蓁也配!
如果沒有陸以蓁,她就是陸家唯一的嫡女!
比起陸灼瑤,她果然還是更討厭陸以蓁些。
再看這邊,眾人見到陸灼瑤拉著一女子過來,相熟的幾人湊過來玩笑道:“灼瑤,怎的,還嫌我們輸的不夠慘,還找了幫手來。”
幾人笑開了,灼瑤也笑說:“說得倒也不錯,這是我家二妹妹,很是能幹的,恐怕這場賽事你們真討不到好處。”
長姐一向爽朗,京中不少小姐都跟她交好,聽得她們之間言語,陸以蓁不由羨慕。
她沒什麼朋友,確切一些說,除了幾個身邊的丫頭,她沒有朋友。
聽聞陸以蓁的身份,有幾人面色有些尷尬,倒是最先跟陸灼瑤招呼的那女子道:“這可是奇聞,你二妹妹竟出門來了,我可得好好看看。”
說著就去拉著陸以蓁瞧,瞧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陸以蓁還是著一身月白棉紗長裙,戴銀鑲寶石珠花,面容白皙,眉目如墨般乾淨清麗,身上帶著種端莊優雅的貴氣。站在容貌如此出色的陸灼瑤身旁,竟也半分不遜色,若說陸灼瑤是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