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穿幾件衣服御寒,真不知道你眼巴巴地看上他哪裡了……”
朝露正想反駁,就聽見窗臺那邊傳來“吱呀”一聲輕響,似乎不是被風吹開的,倒像是……
“朝露,我還是覺得不放心,你……”
御風弦滿是關切的聲音完全出人意料地從窗邊傳來,讓床上的兩人同時一愣,可還不等朝露和辰曜做出反應,床簾已經被人掀了開來,出現在眼前的是御風弦瞬間鐵青的怒容。
“辰、曜!!!”
隨著這一聲怒吼,御風弦已經掏出雪音扇對準辰曜的腦門狠狠劈了過去,可身為十層絕頂高手的辰曜又豈是三下兩下就能搞定的?只見他反手凝出一道劍氣將雪音扇挑開到一旁,面無表情地斜睨著御風弦,“要打出去打,別傷了朝露。”
“哼,求之不得!”御風弦一甩袖子,連看都不想看辰曜一眼。
預感到將有大戰爆發的朝露忍無可忍地吼了一嗓子,怒目瞪向兩人——“都給我住手!你們一天不鬧就渾身不痛快是嗎?都多大的人了,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大打出手,羞不羞啊?”
被訓斥了一通的兩人沒精打采地耷拉下腦袋,也沒了鬥志和對方周旋,最後還是朝露和顏悅色地一手拉一個坐了下來,“好啦好啦,只要你們不鬧,我這心裡頭才會舒坦。”再怎麼說也一起生活了好些日子,朝露深知只有這種打一棒賞個甜棗的做法才能制住這兩人。
見他們誰都不答話,朝露只好嘆了口氣,說道:“這樣吧,今天一起睡。”
“一、一起?!”
此言一出立馬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無論是御風弦還是辰曜,在聽了朝露這沒節操的宣言後都是一副不置信的表情,又抬眼看了看彼此,皆是滿臉的唾棄和鄙夷。
當然了,這兩人並不知道朝露之所以如此歡脫地說出這個建議,實際上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的——御風弦也好,辰曜也罷,倘若放任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單獨和自己呆在一起,不佔點小便宜是肯定不會罷手的,但如果兩人都在,那就絕對不會坐視另外一個對她動手動腳,這樣一來她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就這樣,在她的堅持下兩人一左一右地躺了下來,雖然互相不搭理,但至少比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好轉了許多。
“哎呀,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別互相瞪著看了,趕緊閉上眼睛睡覺吧!”朝露平躺在兩人中間,雖然有些伸不開手腳,但這深秋時節的夜晚天氣正好涼颼颼的,擠在一起反而比較暖和~話說這兩人都是全身筆直地睡在旁邊跟挺屍似的,弄得朝露自言自語很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別的法子,能安安靜靜地待著不打架她就應該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
先耐下性子等了一會,朝露才偷偷摸摸地從枕頭下拿出殊墨前幾天給她的那包具有安眠作用的藥粉,小心翼翼地蹭在兩人身上——為了防止自己也中招,她只好不停掐著大腿上的皮肉藉由痛楚來提神。
於是乎,唯獨沒有對朝露產生防備的兩人很快就呼吸均勻地睡熟了,而同樣被藥粉困擾的朝露則趕緊撐著最後一點點精神從床上爬了下來,穿好鞋襪匆忙跑出了房間……
“呼,好險~差點連我自己都睡著了!”她撐著走廊的柱子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大搖大擺地走向殊墨所在的房間。
“叩叩。”
在門板上敲了幾下之後殊墨很快就過來開門了,看到是朝露,他一貫缺乏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的神色,“你不是在和辰曜……”
朝露臉一黑,知道他是想說XXOO,大概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但是此刻的朝露只想單刀直入地問出自己心底的疑惑,所以不管不顧地將殊墨推進屋內,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
殊墨眉心微擰,好像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為什麼?”
朝露不請自來地往床沿上一坐,雙手抱臂地盯著幾米開外的殊墨,“打從成親那天以後,你就再也沒有親近過我?”說起這些她真是滿肚子委屈,哪有蜜月期還沒過就開始冷落新婚妻子的?這也太殘忍了!
好不容易才聽懂了她的話,殊墨原本凝重的表情微微舒展了開來,貼著朝露在她身旁坐下,淡淡地說道:“你多想了,我只是不想佔用你太多時間。”
呃,這又是神馬意思?
朝露愣了愣,一頭霧水地看向殊墨,她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眼前這個傢伙,就連他隨便說出一句話來都沒法猜透其中的含義。
見朝露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