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表情她就很是無奈,御風弦平日事務繁忙這點她一直都很清楚,所以更加不忍讓對方為自己操心,“御風弦,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陪我去的,”她決心已定誰也無法更改,“我這麼大個人了,辦點什麼問題完全可以自己搞定,你看這次去烽州不也順順利利平安無事嗎?你啊,就安心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若真要你幫忙做什麼,也會直說的!”
“可是……”御風弦猶豫不決地望過來,吞吞吐吐還是說了出來“我不放心。”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聽到這話朝露有點不厚道地想笑,以御風弦的性格能說出這麼多關切的話語真是很不容易了,可這悶騷的傢伙又始終不願將真實情緒直白地表達出來,因此他說出來的話總是和臉上的表情不搭,就連剛才那句“不放心”簡直就像領導慰問員工時說的客套話……
忍俊不禁地抬起頭來,衝表情僵硬的御風弦微微一笑,“你忘了還有殊墨在,那傢伙的預言能力簡直比天氣預報還準,就算真有什麼危險也能避得開啦!”雖然她一點也不想帶著那小龍男~聽了這話,御風弦的臉色反而更加不好看了,要知道誰都可以放心,可就是不放心那個不知是仙是妖的人留在朝露身邊,更重要的是朝露還傾心於他!
誰知就在這時,外面跑來兩個神色匆匆的家丁——“少、少主,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御風弦目光一凜,緊走幾步去到門邊。
“朝露姑娘帶回來的那個少年……好恐怖啊!!”
飛星!
還不等那家丁說完,朝露就三步並著急忙趕了過去,不是有殊墨在旁邊看著嗎?這都能出事,不至於吧……
然而她剛走到後院門口,就迎面飛來一隻驚慌失措的大公雞,那雞毛滿天亂飄的景象真是驚悚極了,尼瑪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循聲望去,只見整個院子雞飛狗跳,家丁婢女亂作一團好不熱鬧……
“朝露姑娘,你來得正好,快去勸勸你帶來的那個孩子吧,他、他竟然……”一個婢女臉色發白地跑了過來,看那表情都快嚇哭了。
莫名其妙地走向前去,卻看到飛星像狐狸一樣嘴裡叼著只死雞縮在牆角,誰敢越雷池一步他就呲出小虎牙惡狠狠地嘶吼一聲,這會已經有不少家丁被他傷得鼻青臉腫,再也沒有人敢貿然靠近了。
然而更令她震驚的是,殊墨竟然事不關己地站在遠處的樹蔭下看戲一般觀賞著,就連看到朝露來了,他的表情也沒有發生絲毫變化。
“這是怎麼回事?”真恨不得一掌拍死這不負責任的面癱偽正太,都活了成千上萬年了,連個小屁孩都看不住嗎?
哪知殊墨面無表情地抬頭掃了她一眼,很有些無所謂地淡然道:“他不小心喝了點青梅酒,過會就能清醒了。”
“誰讓你給他喝酒的!”忍無可忍地吼了一聲,且不說飛星只有十四歲還遠遠不到喝酒的年紀,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本就野性未消,喝醉傷了人怎麼辦?
“……不是我給他喝,”殊墨的語氣愈發冷冽,似乎有些不開心朝露衝他發火,“是他自己搶過來喝的。”
好吧好吧,這小龍男的腦回路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她只好壓住火氣低聲詢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只見飛星已經一口將那雞頭咬了下來,嚇得周圍的家丁婢女連大氣都不敢出,深怕多說一句掉腦袋的就是自己……
剛好就在這時御風弦也趕了過來,看到飛星異於常人的舉止,他原本就不怎麼愉快的表情更加陰鬱了,而朝露一看御風弦打算出手阻止,連忙飛奔過去拽住他,“你別去!還是讓我來吧——”
無論如何飛星只是個孩子,雖然身手很好,可畢竟沒有正式練過武功身上半分內力也沒有,要是御風弦出手,沒輕沒重的肯定多少會傷到那孩子……
於是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家丁婢女紛紛向旁退散讓開一條道。
“飛星!”
這中氣十足的河東獅吼嚇得那正在啃咬雞頭的少年動作一滯,見飛星呆愣在原地沒有絲毫攻擊的意思,朝露這才壯了壯膽大步走到他跟前,“聽話,把雞頭放開。”
“嗚嗚……”飛星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低啞的嗚咽聲,雞頭順勢滾落在地。
見他這副淚眼汪汪的委屈樣,朝露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抬手放在少年髮絲細軟的頭頂,“乖,是不是餓了?”
本以為會遭到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的飛星嘴角一撇撲到朝露懷中,見到這樣的少年,朝露也忍不住會心一笑,“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