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潔阿姨的身份又不能表現出太感興趣的樣子,否則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無奈之下只好繼續低頭走路。
旁邊這些和自己一起來的女雜役正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聊天主題無非是剛剛走過去的幾個容貌英俊、體格壯碩的男弟子是否婚娶之類的……
朝露倒是沒空關注帥哥美女,她只想找機會偷溜去廣場看看真理教的高層人員,反正她現在這副尊容也沒人能認出來~於是匆忙打掃了一會就跑去找管事的弟子了——“大哥,我肚子不舒服要去趟茅房,先請個假成嗎?一會&;無&;錯&;小說 {m}。{qule}dU。{}兒就回來了!”
“倒黴催的,滾滾滾!”管事弟子滿臉鄙夷地瞪了朝露一眼,抬手做了個驅趕的姿勢就轉過身去了,很顯然他根本懶得和個屎急了要上茅房的黃臉婆大媽多做糾纏。
被人嫌棄了的朝露小心臟很受傷,恨恨地捂住胸口甩袖而去,卻在距離茅房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調轉步子奔向另外一個方向……
然而還沒等她走到廣場前就聽到那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喧囂聲,心想大概比賽已經進行到白熱化階段了吧?隔著老遠也看不到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常規的一對一比武形式決勝負……
廣場上人很多,沒人會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清潔阿姨,因此朝露輕輕鬆鬆就擠進了人群,也終於看清了擂臺上的場面。
臺上對戰的兩人皆是一身利落的黑甲,短兵相接之間勢均力敵誰也不落下風,看得出來這些真理教弟子的拳腳功夫都相當不錯。
而抬頭看向那端坐於主看臺之上的人時,朝露原本輕快的表情忽地一沉。
赫連不離一襲紅衣猶如跳躍的火焰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那張美則美矣,卻讓人恨得牙癢癢的面容是她記憶中永遠無法釋懷的噩夢。
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身體往後縮了縮,時機未成熟她還不能輕舉妄動。
目光掠過赫連不離再看向旁邊,只見與她並排端坐的是一個陌生的少年,雖然半邊面容都被大塊的深褐色胎記所覆蓋,可整個輪廓還是清秀端正的,並且從那華貴的衣飾就能看出這少年在真理教中地位之崇高……對了,該不會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聖尊吧?!
聽尹引說真理教高層中盛行以禁藥增強內功修為,所以這聖尊才能如此年輕就一統群雄,現在看來果然不假啊!只是始終無法理解他們為了爭權奪勢連自己的身體健康乃至性命都不顧了,真是何苦……
目光左移依次映入眼簾的是夜叉等人,可找了一圈也沒見到傳說中的四大護法,甚至連辰曜那臭小子也不在!
她心裡有了數剛想離場,就看見擂臺上那兩人已經分了勝負,緊接著一個雙手反綁著的人被兩個真理教弟子推了上來。
朝露探頭一看,當即愣在了原地。
雖然不太記得名字,可她十分肯定臺上那人竟是中原某個門派的掌門!
那掌門咬牙切齒地瞪著在場所有人,猶如一隻籠中困獸,剛被鬆綁就身體一挺擺出了防禦姿態,而在剛才那場戰鬥中獲勝的弟子則甩了甩手中的長劍直接攻了上去。
莫非,他們打算拿這些被俘的掌門當作弟子練手的靶子?!也忒彪悍了一點吧……
難以置信地看了一會,發現那明明不到七層內力的真理教弟子像吃了興奮劑般兇猛無比,才過了幾十招就佔了上風,這太不科學了!
然而繼續觀察了片刻之後她才發現那越戰越勇的真理教弟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宇宙爆發,而是完全沒有痛覺一般橫衝直撞,這種不要命的作戰方式十分恐怖,以至於對面那個內力相對高了快兩層的掌門只能轉攻為守節節敗退。
見此情形,擂臺下觀戰的其他弟子紛紛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喝彩鼓掌,而那敗下陣來的掌門則惱羞成怒地起了殺機,竟然轉過身去飛起一掌直接撲向主看臺那邊的赫連不離,看樣子是打定主意就算死也要拉下一兩個魔教的高層人士做陪葬……
可是緊接著一道黑影騰空而起,只見原本坐在赫連不離身旁的胎記少年身手敏捷地飛到半空中與那掌門對了一招,掌心相接爆發出強勁的內力,那轟鳴聲震得就近的人耳膜生疼。
兩人對掌了片刻,真理教那少年神情一凜,氣勢猛增,瞬間湧出的內勁勢如破竹將那掌門生生震飛出去撞到擂臺的石柱,那人吐出一大口鮮血之後就歪倒在地不動彈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帶下去。”那少年翩然落地冷聲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