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篩糠。
白衣王者坐的床上鋪將著一張巨大的赤毛虎皮,那位綠衣舞女縮到床前虎頭之後,雙手捂在胸口,雖然在簌簌發抖,卻大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珠,並不顯得太害怕。
白衣人倚在床上,用銀筷子輕輕地敲著矮几上的銅酒盅,那是剛才中斷的舞曲最後幾個節拍。餘音嫋嫋,散入到帳篷中兀自有血腥味的空氣裡。
“可惜啊,殺了慕先生,這鳳炅一曲,怕就要失傳於世了吧。”他閉著眼睛,彷彿在回味剛才的琴聲。他不開口,就只有武士手撫刀柄,立在帳篷中心虎視眈眈地看著所有的人,看得她們蹲在原地,抬不起頭來。過了良久,那白衣人才轉向那名舞娘問道,“你是呂德的女兒嗎?你也是納戈爾家的後人吧。”
那舞娘一愣,隨即仰起脖子來。她慘然一笑道:“你果然看出來了,不錯,是我逼迫慕先生來殺你的,和小慕無涉,他全不知情,你放過他——”
白衣人探過身去,他身上發出的冰冷氣息讓她後縮了一下。他抓住她的胳膊,輕輕地一扭,輕輕巧巧地將她拉近身來,兩人面對面地捱得緊緊的。他冰冷的手抓住她的時候,因為痛苦和恐懼,那女孩情不自禁地發起抖來,但還是鼓足勇氣,將秋水一樣的雙眸迎了上去。他的手扶到她的肩膀上,她就覺得那兒的肌肉和關節完全凍結成了寒冰,動彈不得了。她絕望地喊叫了一聲,從她懷裡突然竄出了一條赤紅色的小蛇,長舌猶如繚繞的火焰,一對毒牙閃著青光,朝白衣人胸前閃電般噬去。
兩人捱得即近,又事起突然,白衣人卻似早有準備,好整以暇地一低頭,一口氣吹在那條毒蛇三角形的頭上。那蛇的動作一滯,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