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發燒,我媽身體也不好,請的那個小保姆前一段回老家了,把我也累的感冒了幾天。”
原來如此,我本來想說你老公怎麼不幫你?想想還是別問了。於是說:“那可辛苦你了,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家人,感冒好了嗎?孩子現在還發燒嗎?”
“都好了,小保姆昨天也回來了,”朱靜便說邊把頭重重地向座位上一靠,“我可真是要好好休息幾天了。”
“這個自然,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幸好我壯得狠。”我便說邊在胸口上擂一拳。
“你壯得很嗎?我看看你哪裡壯啊?”朱靜睜開眼睛,斜著眼睛看著我寬厚的胸部,好像要把我的T恤看穿一樣。
我不由得一陣發窘,奇怪了,我在朱靜面前總是信心不足。
我趕忙從包裡拿出一個大信封,轉移話題道:“朱姐,這是給你的貨款,你點一下。”
接著我又拿出了另一個小一點兒的信封,道:“這個是60臺機的提成,一共4200元,請你務必收下。”
朱靜先把大信封接住,開啟,看了一眼,接著用手把幾疊鈔票輕輕用手抖了一遍,問我:“一共多少錢?”
我趕忙說:“一共是4萬2千,那四疊厚的,每疊一萬塊,薄的那疊,是2000塊,朱姐你點一下。”
朱靜撇了撇嘴,卻沒有點錢,直接放進身體旁邊的包裡。接著抬頭看了看我還拿著小信封的那隻手,說:“你去過南澳玩沒有?”
我回答:“沒有。”
“那好,我們這個週末去南澳玩吧,這錢你先拿著,去南澳玩要花錢的,用剩下的再還我。”
我愣了一下,馬上道:“這怎麼好意思呢?朱姐,這是你應得的錢,我另外請客請你去南澳玩吧。”其實來之前,我算了一下帳,我這個月已經淨賺一萬兩千多塊錢了,這錢又不用交稅,又不用繳納什麼遙遙無期的三險一金,又不用納貢,所以是實實在在的淨收入,也是我來深圳的月最高收入紀錄。不過收入這麼多錢我卻也沒有非常開心,因為我大致算了一下,這裡面將近有7000塊錢得益於朱靜對我的照顧,所以即便朱靜不提,我也要請朱靜好好吃一頓飯。雖然去南澳玩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還是堅持要請客,我隱約覺得這樣我可能會心理平衡一點兒。
朱靜雙眼緊盯著我,說:“怎麼?覺得你賺了一點兒錢就非要顯擺一下?”
“不是,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朱姐,我……”我確實沒法表達,當然我不知道朱靜自己到底每個月賺多少錢,我想那也不是我關心的東西,我肯定也不是顯擺,我肯定沒有朱靜有錢啦。不過她這樣講,我一時間確實不知如何回答。
朱靜道:“好了,就這麼決定吧。明天是禮拜五,我會提前請假,上午10點鐘,我們就在這兒準時見面。我還有點兒事情,你先下車吧。”說完,依舊用雙眼緊盯著我。
我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話來,最後我說了一聲“好吧”就下了車。
深圳市南澳所在的位置在深圳東南的大鵬半島,那裡海岸線悠長,汙染較少。附近有大小梅沙、七娘山、桔釣沙、東西涌、三門島等旅遊景點,群山疊翠,沙灘柔軟,還有價格便宜的新鮮捕撈的生猛海鮮,是深圳人理想的休假遊玩的地方,我早就想去玩了。不過過去一直以為是等自己賺了錢才有閒心獨自去玩,或者出錢帶妹妹去玩,沒想到以這種方式實現我的南澳處女行。
朱靜開車走了,我呆立在原地,沉思了半晌。不由得想,難道是朱靜老公對她不好,或者朱靜閨房空虛,找我來替代嗎?可我有什麼好?我不是帥哥,也不再是小年輕了,認識朱靜時間也不長,沒什麼感情基礎,朱靜想找小夥兒打發寂寞,過去和將來都會有很多機會找人來完成這件事情,在深圳,只要有錢,出賣肉體和靈魂的人隨時隨地都可以找到,為什麼是我?
再說了,整個事情我隱隱約約都覺得似乎都在朱靜的算計之中,而我卻不知道怎樣去正確應對,所以我才會不自信,難道有什麼陰謀嗎?可會有什麼陰謀呢?我光桿司令一個,沒家沒業的,又沒錢,她能對我耍什麼陰謀,難道有仇?呵呵,我賣手機前我兩個素未謀面,再說我這樣的小人物會得罪誰呢?值得人家花這樣大價錢算計我?
那究竟是什麼?難道真是桃花運撞上了我?咳,反正是整不明白。
整不明白就不要費腦筋去想,把貨物抓緊送給客戶後,我想起到南澳那裡應該要下海游泳吧,於是去商店買了泳褲、墨鏡,還有風油精、仁丹什麼的,在回家路邊的小攤上叫了一瓶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