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其他處理———按照慣例,出現如此嚴重的事情,這個單位的領導班子是要做調整的。因為這層關係,沈然在東方文化出版中心的位置很特殊。東方文化出版中心作為出版單位,不可避免要和意識形態主管部門打交道,難免會出版一兩本上面認為有問題的書籍,透過沈然求救謝東方,謝東方總是能夠給以適當開脫,夏乃尊甚至Z部的有關領導對謝東方感激有加,對沈然也很客氣。
當時坐在會場聽取批評的不是杜一鳴,照例是東方文化出版中心主任夏乃尊。
夏乃尊不是文化圈裡的人,對於誰的作品能出誰的作品不能出不甚瞭解,儘管這樣,他當時還是聽從了富燁的警告,在發印之前特意把那本書的書稿調過來看了一遍,讓杜一鳴抽掉了其中比較敏感的幾篇作品。當時書稿裡並沒有杜一鳴的序言,杜一鳴是在書稿發印之後把序言插進去的。
通報會上,謝東方嚴肅指出:“個別出版單位的負責人,把國家出版物當成了表達個人觀點的陣地。”
夏乃尊在向Z部黨組彙報這件事的時候,把全部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他也沒責怪杜一鳴。在中心領導班子會議上,他只說了要吸取教訓之類的話,然後把杜一鳴叫到辦公室,囑咐說:“這事就這樣了,以後再不敢了。”
杜一鳴不識時務,認為謝東方小題大做,他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表達思想的自由……夏乃尊大為驚訝,拍著手心說:“好你老人家,到現在你還說這樣的話?你是公民?你以為你是公民?那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