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放出來討債的鬼。〃
季獨酌聞言,慢慢的轉過身。
夜色如墨,星冷如冰,身後那人戴著一張鬼面具。
季獨酌目不轉睛的看著鬼面,面具上露出那人冰冷的目光:〃季樓主,你可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季獨酌笑著搖頭:〃季獨酌雖然不是什麼君子,可惜還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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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江湖隱藏季化久還活著的訊息,難道不是虧心事麼?〃說到〃季化久〃這個名字時,鬼面的嗓音突然尖細拔高,幾乎是咬牙切齒。
聞言,季獨酌眉心一皺:〃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季化久還活著的?〃
鬼面冷笑一聲:〃你中的杜鵑血是我給安陸的。杜鵑血天下無藥可解,惟有迴天丹才能壓制,此去燕山貝家甚遠,而風雅頌的迴天丹早就被毀,唯一一顆。。。。。。季獨酌,你現在還活著, 不就是說明季化久這個混賬也還活著麼?!〃
〃那麼,你現在要什麼?〃
〃要什麼?〃鬼面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笑話一樣,從喉頭裡發出咯吱咯吱的笑聲。手中匕首一送,直抵季獨酌的咽喉,鬼面命令,〃冤有頭債有主,你若不想死的話,就帶我去見季化久。〃
〃我若不允呢?〃
鬼面咯咯咯的陰笑起來:〃季樓主,並不是只有你會埋炸藥。我也命人在這嵩山腳下埋了炸藥,三個時辰後,若沒有我的訊號,這塊風水寶地只怕要從此消失了。。。。。。。季樓主,你捨得嵩山上那些無辜的禿驢麼?你捨得自己手下的麼?你捨得你那男寵江鄂麼?〃
季獨酌垂下眼皮沉默了少許,方才抬起眼角,笑的有點詭異:〃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要記得,江鄂不是男寵,季獨酌才是江鄂的男寵。〃
話已講到這裡,再談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了。鬼面直起身來,月下,魁梧如山。這人說話聲音雖然像女子般纖細,但身材高大筆挺,卻是實實在在裝也裝不出的男人。
意識到季獨酌放肆的目光,鬼面勃然大怒,罵道:〃看什麼看!〃
季獨酌趕忙別過頭,心思卻不禁一動,他瞬間想到的事情讓他背後隱隱發冷。
如果這就是真相,那實在是太殘忍了。
夜裡路不好走,他二人沿著山路一路上山,心中各自有著心事。季獨酌琢磨著之前的假想,越琢磨越覺得手腳冰涼。鬼面素來熟知季獨酌的個性,他斷不是如此好說話的人,這一路走來,又不見半點埋伏,便猜到他多半在動什麼主意。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尋到山腰上一間小屋。季獨酌領了鬼面走進去,推開門,屋內半個人都沒有。
面具下的臉色一變,鬼面狠狠地說:〃季樓主,你打的什麼主意?〃
〃你放心,季化久的黑鍋,我沒興趣背。〃季獨酌攤開雙手,隨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他可能出去了,你等等,一會兒回來的。〃
鬼面的目光在季獨酌身上上上下下逡巡了一陣,眼見他從容不怕,也知再沒有更好的辦法,這才也拉了椅子坐下。
時間點滴而逝,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吱扭一聲。
有人推門。
季獨酌臉色微變,雖然只在瞬間,但已經足夠鬼面注意到了。
鬼面猛地坐起,快步向後門走去,就在此時,季獨酌眼神閃動,手掌一拍身下座椅,只聽咯吱咯吱機關連動,鬼面頓覺腳下一空,直直的墜落下去。然而季獨酌還來不及慶幸,幾乎在同時,他只覺身子一重,一股強大的拉力已將他一起拉入陷阱中。
鬼面不愧是個中高手,眼見變故徒生,便知自己中了他的算計,手掌一扯腰帶,一揮一纏,連季獨酌一同扯落下來。
顯然事先早已安排好這一出,那陷阱挖的極深。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兩個人竟是筆直的墜了數十丈。
鬼面心中暗驚,這洞|穴究竟是要落到處?
手腕一轉,下意識的便將季獨酌拉進懷裡,鬼面用起最上乘的輕功,腳尖連番點在山洞壁上緩解下墜的力道。像是算準了鬼面的功力,等到鬼面腳下終於踏上實地時,已然累的氣喘吁吁。抬頭看去,四周一片幽黑,之前的洞口望上去不過碗口大小。
鬼面手臂一沉,這才想到自己懷裡竟然抱著自己的敵人。他暗罵自己一聲,用力把季獨酌扔在一旁,黑暗中只聽一聲悶想,想來那人已撞到了牆壁。
鬼面半蹲下來,嗓音尖利的喝問:〃怎麼出去?〃
季獨酌背上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