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天早上我不會變成大樹的對吧?”
他說不會,指尖捱了挨她頭上的小花,熄滅燭火,做她忠誠的看門犬,躺在下鋪,保護她。
這朵小花並沒有開放太久,早上雨停,天氣放晴,紀圓醒來時往腦袋上一摸,小花沒有了,翻身爬起來在枕頭上發現了已經枯萎的花朵。
許鏡清裝得倒是像模像樣,一早就爬起來,書案蒲團全部歸位,紀圓伸長脖子往外瞧,看見他規規矩矩坐在門口。
她故意弄出動靜,門口的人下意識回過頭,撞了個對眼。
他臉皮厚,見她醒了站起來就往裡走,走到桌邊,規規矩矩坐著,跟家裡養的寵物狗一樣老實,直到紀圓打發他去幹活他才哦了一聲走出去,合著等她發號指令呢。
中午紀圓蒸了一籠包子挎著竹籃就往外門去了,硫金院的弟子們坐在路邊樹蔭下休息,許鏡清舉著劍在那劈竹子,要劈成細條編竹籬笆。
她將包子和茶水分給硫金院的弟子們,才端著專門給許鏡清煮的甜湯過去。
甜湯裡擱了紅棗、糯米丸子還有銀耳和桂圓,特意冰鎮過的,喝起來爽口得很。這人長得一本正經,偏就愛喝這些甜得膩死人的東西,還叮囑她要多放糖。
中午太陽毒辣,她拉著他去了個僻靜地方休息,他迫不及待就端起碗來喝,裡面的材料嚼也不嚼就嚥下去,喉結快速滾動,湯汁順著嘴角滑到脖頸。
紀圓看不過,袖子裡取了塊手帕墊著腳給他擦,“你也不怕噎死。”
以前讓他吃他不吃,說辟穀,現在喝過一次甜湯就要連著喝,天天喝頓頓喝。
而且這人,他想要喝湯也不直接說,喝完了在那把人死盯著。人家說甜湯沒有了,喝光了,他就哦一聲,把碗湊到嘴邊去舔,那小家子氣的樣兒,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遠處那些硫金院的弟子吃著人家包子喝著人家的茶,還有景可看,倒是樂得。說這大師兄可真有本事,謝靈硯那蠢蛋是真蠢得可以,五年了一點進展沒有,瞧瞧人家大師兄,閉關出來這才幾天啊!他們吃包子,人家就有湯喝,為啥?有本事唄!
紀圓聽不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