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的歡迎和誠摯的問候。
葉靈予追在許鏡清屁股後面興奮得嗷嗷叫,“你早就該來了!跟我睡好不好?乾脆住我那裡吧!不用蓋房子了!我要天天抱著你睡!嘻嘻!”
許鏡清面無表情,“不,師妹要跟我睡。”
“啊?”葉靈予不服氣,“憑啥跟你睡啊?你那有啥好啊?還是你比別人多長塊肉啊?”
跟在後面的謝靈硯臉唰一下紅了,額,他還真就比你多塊肉來著。
但是葉靈予並不知道,她拍了拍胸脯,“要說肉那也是我比你多長兩塊啊,雖然硬邦邦不如師妹軟,但……”
“咳咳咳咳咳……”一直沒說話的白照南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咳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謝靈硯急忙攙扶,強行將話題岔開,“二師兄!你沒事吧!”
紀圓太陽穴又突突跳起來,“只是暫住,暫住。”
葉靈予難得作出讓步,“那你要來找我玩嗷。”她可不想踏足許鏡清的屋子,她可記仇,還恨許鏡清把她從師妹屋子裡丟出來。
白照南倒是不擔心,許鏡清一般都在靜室打坐,就算兩個人住在一起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白照南猜測,她或許也是想圖個清靜才選擇去大師兄的屋子。他自認為對師妹和師兄還算了解,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強行捆綁到一起也沒有用。
一幫人浩浩蕩蕩進了許鏡清的院子,將人送到,白照南招呼上謝靈硯去硫金院拉點傢俱過來,葉靈予不想跟許鏡清大眼瞪小眼,也哼唧著走了,說去蟾木院給她弄點藥膳來吃吃。
紀圓下地,要參觀許鏡清的住處。他的院子十分荒涼,跟其他幾位師兄大同小異的竹屋和竹籬笆,院子裡卻堆疊了厚厚一層竹葉,唯有中間一條石徑,將枯黃的落葉從中而分。
紀圓尋思著,竹葉上應該比草地軟和,讓他睡院子還是太善良了,不行,得再狠點。
她說:“再看看。”杵著拐伸手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響後,像開啟了塵封多年的木盒,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因為長期無人居住,屋子裡雖然有維繫清潔的法陣,還是掩不住的荒涼陰冷。
空蕩蕩的,目之所及,除了屋頂就是地板,左右兩扇窗,南邊的窗戶斜陽在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光影,是整間屋子裡唯一的色彩。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床、桌椅板凳啥都沒有。
“這真的是你的屋子嗎?你就住在這裡?”紀圓杵著拐往裡走,怕她摔倒,許鏡清亦步亦趨。
“是。”是他的屋子,“但我一般睡在靜室。”
“靜室?”紀圓好奇,“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靜室並沒有什麼秘密,他從來都沒有秘密。
許鏡清領著她走到挨著窗戶的那面牆,袖子一揮,結界顯露,兩人一前一後步入。
整個靜室都是用黑石修砌,璧上鑲著明珠,卻只能照亮大半,自小腿以下光線就被吞噬了,什麼也瞧不見,人走動起來,像阿飄一樣足不沾地。
這個所謂的靜室同樣是空無一物,比外面更黑,更冷,更陰森。
紀圓不太喜歡,匆匆忙忙退了出來,“你平時就睡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