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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予感覺自己再次被藐視了。
事情是這樣的,她練了一會兒劍,打算換衣服洗澡,方從懷裡摸出來紀師妹給自己送的信,坐在凳子上抖開信紙讀了起來。
可是這信上的字,大部分拆開了她都認識,合攏到一塊就不認識了。
她擰著眉毛讀了半天,就看懂個你啊我啊,花兒啊蝶兒啊,還有什麼風兒、沙兒、綿綿和天涯什麼的。不僅如此,還有很多她不認識的字,生僻得很,她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看不懂。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欺負老子沒有文化啊!”
葉靈予心情本來就不好,讀了信更是火上澆油,咆哮著抽出折腰劍唰唰唰就把信紙絞成了碎片。
她那個氣啊,在屋子裡叉著腰來回踱步,想著平日裡跟紀師妹關係挺不錯的啊,她是為什麼要送這樣一封信來侮辱人呢?
於是她親自上門討說法來了。
紀圓將小鴨鴨收好,耐著性子聽她說完,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問:“師姐,信封還在嗎?”
葉靈予渾身上下摸了摸,還真找到了被揉成一團的信封,怕她不認賬專程帶來的。
紀圓將她領進屋,將信封在桌面上展開,指著背面三個小字給她看,“葉師姐,跟我念,白、照、南。”
“白照南?”葉靈予瞪著眼睛,“他什麼意思?”
紀圓好奇,“信上寫的什麼你這麼生氣。”
葉靈予哼了一聲:“大致不記得了,反正不是什麼好話,肯定是罵人的話!” 就是故意羞辱她!羞辱她沒有文化!看不懂那些文縐縐的話!說不定就是從某本書上抄下來的那些個之乎者也。
紀圓大致知道白照南寫的什麼東西了,拉著葉靈予在桌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葉師姐,稍安勿躁,白照南最近這幾天都不在,出去賣靈谷了,等他回來再找他算賬吧。”
話是這麼說,以葉師姐晴天暴雨的性子,估計明天一早就把這事忘了。紀圓跟白照南關係不錯,雖然不至於幫他出謀劃策寫情書,但該兩肋插刀的時候也不含糊,想起白日裡她老提許鏡清,就隨口問了幾句轉移話題。
只是一說到許鏡清,葉靈予臉色更加難看,有些不自覺地摸向腰上軟劍。
她不願意說紀圓也不會多問,瞧見她對白照南的仇恨轉移得差不多,又聊了幾句別的,留她下來吃個晚飯。
葉靈予搖搖頭,不吃。許鏡清是辟穀的,她也要辟穀,反正不能比他弱就是,手貼著腰帶,說要回去練劍,紀圓也就不留她了。
折騰了一天,紀圓頗覺心累,晚上早早就熄燈睡覺了,躺在床上計劃明天要做的事情。
掃階的活計暫時不用幹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可以偷懶,紀圓打算明天去林場幫方簡師兄砍樹劈柴。
外門後山有一片林場,是蟾木院的弟子在負責種植催生,每天都要伐木的,劈好的柴火一部分自留燒炭煉丹,一部分運到硫金院煉器,木材的消耗量非常大。
卯時起床,照例打坐修煉半個時辰,紀圓吃過早飯跟方簡打過招呼就往後山林場去了。她心裡估摸著,昨天那事算是徹底收尾了吧,許鏡清應該不會再來了,確實也沒在林場外面看見他。
她耗子似的躲在暗處悄咪觀察,等了差不多半刻沒見到許鏡清,稍稍放了心,在蟾木院弟子處領了斧頭就進去了。
林場內皆是用術法催生的高大樹木,樹種較多,供應不同需求。她力氣小,選了相對於青岡樹來說比較好砍的桉樹。
紀圓擼起袖子,戴上特製的手套舉著斧頭正準備開幹,突然聽見背後陰惻惻的一聲,“紀師妹。”
清晨林中霧靄未散,這幽幽一聲喊沒有預兆自背後響起,紀圓嚇得一抖,斧子脫了手。
幾乎是瞬間,一道白影在眼前晃過,她回神的時候,許鏡清就站在面前,距離近得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
他身上還帶著冷松的清苦味道,手裡握著斧頭,說:“小心。”
紀圓稍稍退後兩步,背抵上樹幹,手摸到身後粗糙的樹皮,稍微找回了一點力氣,“許,許師兄……”
許鏡清眉眼溫和,“紀師妹,要伐木嗎,我幫你。”
紀圓笑得牽強,“啊這……太客氣了。”
許鏡清掂量著手裡的斧頭,感覺不太順手,“同門互助,無需客氣。”
說要補償,那肯定是要補償的呀,他許鏡清是那種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