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感激一笑。那個時候,他沒有一絲的懶散姿態。
老人家在慕容流年身旁坐了下來,聲音具有歲月的凝重,道:“你是秦少爺的隊友吧?”
慕容流年讓煙筒吧嗒了一下,點點頭,道:“嗯。他人不錯。”
老人家對這話深以為然,微顯激動,道:“秦少爺確實很好,我們夫妻倆多虧了他,才有了一頓安樂飯吃。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秦少爺帶朋友到這裡來,秦少爺高興,我們夫妻倆看著也高興。”
慕容流年知道老人家不是特地銷售秦少爺的好,至少動機很純。他沒有再接老人家的話,因為他知道老人家已經說夠了。老人家咳嗽了一聲,默默起身,然後回到老伴那裡。
許三多喊了慕容流年好幾聲,慕容流年終於是不慌不忙地回到了飯桌上。秦少爺看見慕容流年,便隨便拿起一杯酒遞給他,道:“我說你小子怎麼每次都整點跟比人不一樣的動靜出來?不行,這次一定要自罰三杯。”
餘波他們馬上也附和了起來,道:“對!就是要罰!”
慕容流年難得一笑,接著仰頭,連續三杯,一口盡。
啤酒是越喝越有滋味,餘波沒有顧忌的朗誦起來,而李銘傑說想唱歌,接著秦思海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電視機影碟機和音響,還有兩個無線麥克風。一首《光輝歲月》,在眾人的驢聲中,撕吼了起來: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
在他生命裡彷彿帶點唏噓。
黑色給他的意義,
是一生奉獻膚色鬥爭中。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
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今天只有殘留的驅殼,
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中抱緊自由。
一生經過傍徨的掙扎,
自信可改變未來,
問誰又能做到,
……
聲音並不動聽,甚至是音色不準,但是酒後真言,動情。老人家夫妻倆,聽在耳裡看在心裡,卻是感動出了眼淚。所以有人說在飯桌上,往往能找尋到最感人的歌聲,也不無道理。
臨走時,秦思海硬塞給了老人家錢,才和眾人離開了。這裡偏僻沒有車,秦思海倒是想把老人家的那輛破四輪開走,可是老人家怕他喝多了開不穩。最後是李銘傑打了個電話,把車叫來了。接著在餘波的極力煽動下,他們又去了一趟酒吧。因為還要回營地,所以除了餘波外其他人也沒有過於放縱自己。玩了一個多小時,便意猶未盡的回去了。
這一天,許三多是感覺最複雜的一個。以前,他總覺得軍人是很規矩的特殊階層,保家衛國是唯一的目的,卻是不曾想到軍人也能如此放蕩。也許,是因為我們還不屬於真正的軍人吧,許三多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還有這座妖媚繁華的城市,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今天的所見所聞所感,卻是比以前在窮山溝裡所有的日子裡加起來的都多。
原來,膚淺,只是因為不曾體會過。
坐在車上望向夜色漸濃的窗外,許三多一臉的茫然。
第十五章 迷途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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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都喜歡晚上躺在床上扯東拉西亂侃一通,當兵的人也會這樣,他們和普通人沒啥不一樣。有血有肉,一樣有憧憬有感情。只是許三多主動過來談心事,饒是慕容流年也不禁懷疑明天太陽可能是要從西邊升起來了。
許三多出了宿舍,在宿舍樓的頂層找到雙手放在身後撐坐著的慕容流年。找到慕容流年,許三多也不說話,就站在他背後看著。
許三多笑了起來,然後嗯了一聲。
有趣,著實有趣。慕容流年也笑了,弧度很溫暖的笑。他朝許三多揮揮手,示意他過來,然後道:“以前有人打破燈籠來找我,卻是沒有發覺我就在樓頂。”
許三多看著慕容流年,他聽不懂,所以只是笑。慕容流年也不再說下去,一如剛才一樣看著朗朗星空,那副神情像是在回憶著些什麼有趣的往事,淡淡的喜色掛於眉宇之間。
許三多最後還是開口道:“流年。”聽到聲音後慕容流年疑惑的看向許三多,許三多醞釀了一會,勇敢道,“我睡不著,想找人聊天。”
慕容流年就差沒眼珠掉進肚子裡了,興致盎然的看著許三多。
許三多以為慕容流年沒聽到,於是堅定了聲音,道:“我說,我想流年陪我聊天!”
這是很難得才遇到一回的事,比中獎的機率還低。許三多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是先天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