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輸的血是從那裡來的呢?”王少想了想問。
“血庫裡啊,怎麼了?”護士倒是奇怪了。
“那,血庫裡的血是哪裡來的?”王少繼續追問。
“來源途徑很多,比如有獻血的,有賣血的……”護士還是非常負責的給他解釋,只因他長了張非常英俊的臉。
“賣血的?給錢嗎?”王少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有用不完的血啊。
“你想賣血?”護士終於明白了。
“嗯,我沒有錢了,”王少很肯定的回答,然後又非常堅定的說:“不過,我有血,有很多血,那次我把手劃破了,都流了好多的血,可惜了。”
“去後面附屬樓的二樓,那是我們醫院收血的地方,你去檢驗一下你的血看是不是血庫剛好要的,如果是的話,他們就會買的。”護士用手指了一下後面的方向,然後淡淡的說。
看著王少迅速跑遠的背影,護士輕輕的搖頭,多麼英俊帥氣的男人啊,可惜,是個窮鬼啊。
王如在病房裡醒過來,手輕輕的覆蓋在肚子上,眼淚慢慢的順著髮際流出來。
那裡,已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孩子,她30歲了才懷上的孩子,他的孩子,她很想擁有的孩子,居然就在他的面前眼睜睜的流掉了。
他也許不會在乎這個孩子,可是,她在乎,她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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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孩子沒有了,她和他那唯一的連結也就斷了。
南宮少,從今以後,這個的名字不會在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王少從病房門口走進來,他臉色蒼白,手上的透明塑膠袋裡裝著幾個包子,另外一個塑膠袋裡有著一個飯盒。
你去哪裡了?王如用手語問他。
“姐,我去給你買吃的了,你看,有豬肝瘦肉粥,補血的。”王少把那個飯盒開啟,讓她看了一下。
哪裡來的?王如用手語問。
“買的,”王少趕緊說,深怕王如誤會了,然後又說:“是真的買的。”
我問你錢從哪裡來的?王如有些著急了,手就比得亂七八糟了。
她到底沒有學過手語,而且王少也不很懂手語,他們平時都寫字的。
王少看不懂她那著急的樣子,用手撓撓頭拼命的解釋著:“姐啊,我是真的去買的,不是去搶人家的去偷人家的。”
王少之所以要這樣費力的解釋,因為一個星期前發生了一件讓他記憶深刻的事情。
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他們在地下通道那裡吹了一整天的簫,可是,過路的人都很少,所以就沒有賺到錢。
那天,王少見王如的確餓極了,空著肚子吹了一整天的竹簫,除了喝點他去接的自來水,就什麼都沒有吃了。
那天,他走出地下通道,看見那邊有個士多店,當時下雨,躲雨的人多,老闆一個人有些照顧不過來。
他靈機一動,迅速的跑上前去,抓起櫃檯上的兩個麵包就跑。
只是,當時人多,老闆沒有看到,被那些有正義感的人看到了,於是幾個人跟著他追。
可憐他一天沒有吃飯了,而且前兩天也吃得不好,當然很快就被人追上了。
他跑到地下通道口,嘴裡剛喊了一聲:“姐,我找得吃的了。”
只可惜,很快,他就被人從後面直直的推倒了地上,然後三個人對他同時動手,王如趕緊跑上去,伸手擋住那三個人。
怎麼回事?
王如迅速的在紙上寫著字問著三個滿臉正氣的人,然後看著趴在地上的王少手裡的麵包,恍然間明白了什麼。
那三個年輕人見這個斯斯文文的手裡拿著竹簫的男人是個啞巴,而且很有禮貌,倒也沒有動粗,只是簡單的把事情說明了一下。
王如蹲下身來,用手去拉扯王少手裡的那兩個麵包,準備還給這三個年輕人,讓他們帶回去給那個小店的老闆。
“不,”王少坐在地上,用雙手死死的護住這兩個麵包,然後望中王如說:“姐,你吹了一天的簫,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這樣會餓死的。”
餓死也不能去偷別人的東西啊,趕緊拿來還給人家。王如在紙上給王少寫著。
“什麼叫偷?我這是借,等我有錢了就來還給這個店的老闆。”王少堅持著,就是不給王如。
王如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她用筆繼續是紙上寫著:餓死事小,人格最大,不要被人指著背脊罵我們是小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