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有小叔和我,有個猴崽子早餓死了。”
“嗯,那個猴崽子也是我。”
“但是你這個人怎麼忘恩負義呢?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兄弟,當成最親近的朋友,你爸爸的事情我可以跟你一起分擔,這十年來我撐不下去的時候,也希望身邊有個人能幫我一下,卻到處找不到你的影子。”
“對不起,小酒。”封沈拿走了她手中的啤酒罐子,他很真摯的道歉,卻沒有絲毫的辯解,只說:“我以後會彌補你的。”
姜酒便有些自嘲的笑了:“算了,人和人之間終究是有鴻溝的,大家都有煩惱,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談別的都是奢求。”
她抱著膝蓋打了個哈欠,覺得困了就攆封沈走,又讓他千萬別跳窗戶,睜大眼睛看看旁邊的門,那才是人該走的地方。
封沈坐在那兒沒動:“這麼晚了我能去哪兒?外頭黑漆漆的,遇上個壞人怎麼辦,我這人膽子又小。”
姜酒都氣笑了:“你說誰膽子小呢?”
封沈還沒動地方:“我就借住一晚,小時候不也老住你們家嗎?”
“你要是還跟小時候一樣身高一米二,我就讓你住。”
封沈笑了,特地壓低聲調:“小酒,你現在是把我當成一個成年男人看待,同處一室會害羞?覺得你封哥蠻帥是吧…”
話音未落,姜酒一個啤酒罐就砸過去了,簡直快煩死這個人:“住,隨便住,多看你一眼算我輸!”
…
凌晨三點鐘,封沈躺在木箱子拼湊起來的床上,睜著眼睛往天花板上看,長腿放不下,只能委委屈屈搭在床角上。
整個屋子空空蕩蕩,皎潔的月光肆無忌憚的撒滿整個空間,如水似的在地板上緩緩流淌,四周都靜悄悄的有些怕人。
姜酒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在這地方住下去的?他皺著眉‘嘖’了一聲,一抬手扔出一隻打火機,伴隨著‘吧嗒’一聲鐵器的落地,一隻黑色的小蟲子也跟著靜悄悄的死去。
封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