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反正判也判不了死刑,你們按原則辦吧。”我心滿意足地笑著。
“你他媽的想幹什麼?”唐寅怒吼著,終於觸動了他的某根神經。
“幹什麼?你不說我也拿你沒辦法,我這人就是欺軟怕硬,我想幹什麼你自己想去吧。”我陰笑道。
“老子出來不會放過你的。”唐寅狂叫道。
我上去踢了他一腳:“本來有些事是不會發生的,因為你,老婆都跟人跑了,你活著幹什麼啊?”
“你真卑鄙。”唐寅頹唐地耷拉下腦袋:“我說,是高強讓我乾的。”
“高強?”我有些茫然,我不認識這個人啊,突地靈光一閃,想起跟蘇洋在一起的那大漢,會不會是他啊?
“是不是個子很高,看上去很威武的樣子?”我問道。
“是,聽他說在給人當保鏢。”唐寅說道。
“真的是蘇洋。”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要讓他不得好死。
“你冷靜點。”韓有功提醒道。
“你坐牢是坐定了,只要你老實,你的家人我會照顧的。”我對唐寅誘惑道:“你女兒我可以資助到大學畢業,你娘我可以資助到死,讓她們衣食無憂,怎樣?”
“那你記住你的話,我講義氣把自己講進去,人沒有幾個十年,我不為自己也要為家裡人想想。”在我金錢攻勢面前,唐寅終於低下了頭。
在韓有功的指點下,我跟他說好了指控高強的一些關鍵細節,唐寅忙不迭地點頭答應著。
我還是回到了醫院的病床,我傷得越重,高強的干係就越大。在病歷卡上,我的脊椎受到了嚴重傷害,很可能會造成癱瘓,還有輕微腦震盪,睪丸也被踢了一腳,影響今後的性功能,小傷更是多,反正是重傷吧。我怎麼這麼可憐,真這樣的話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接下來公安局展開了抓捕高強的行動,而蘇洋則在監視中,一等高強有了口供,就立即逮捕蘇洋,他有人又怎樣,我不是照樣有人。
抓高強進行得很順利,而且結果令我滿意。聽朝霞說在抓捕高強的行動中,遇到了高強的反抗,高強果然有兩下子,四名警察撲上去抓住他手腳還被他掙脫,並把一名警察給打傷了,韓有功掏出槍來在他腳上開了一槍,那位置很刁鑽,高強的腳八成是要殘廢了。
雖然高強不承認是蘇洋讓他找人打我的,但據唐寅的口供說,高強是拿了兩萬元錢找他的,說好是他老闆要他們教訓我的,這東西明眼人誰看不出來,我跟高強無怨無仇,他吃飽了撐,要找人收拾我。
蘇洋是在回省城的路上被姑父親自帶人抓回的,聽說抓他的時候他還很囂張,姑父上去就給了他兩個耳光,立時老實了下來,說白了,這種人沒受過挫折,是個欺軟怕硬之徒。
抓了蘇洋也沒審他,先關他幾天再說,我的傷勢需要時間治療,不然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了。
姑父又來看我了,假惺惺道:“張漠,有沒有覺得好點?”
“再睡要悶出病來了,你這樣做對你有沒有影響?”畢竟蘇洋是有來頭的人。
“這事市裡領導都知道,不過他們都裝不知道,你的來頭他們也是知道的,樂得觀虎鬥,這種事搞不好就要得罪人,他們才不那麼傻呢。”姑父笑道。
“看來你這條地頭蛇還真行啊。”我讚道。
“我也是為了自己,以蘇洋的身份,怎麼會不知道你是我侄兒呢,他不知道,徐錠能不知道,這明擺著是跟我作對,我豈是怕事的人?”姑父意氣風發道。
“能不能找個同性戀跟他關一起?”我提議道。
“我們這裡畢竟是小城市,找個同性戀有難度,要不,把你跟他關一起算了。”姑父拐著彎罵我。
“不跟你說了,局座,我老婆還以為我還在外頭呢,這樣瞞著她也不是辦法。”現在挺想妻的,朝霞幾乎天天見面,卻沒幾句話,連抱一下都不敢。
“我下午帶她來,可別把她嚇著了。”姑父笑道。
“那個被我砸了磚的醒了沒有?”我關心道。
“醒了,不過人好象有些痴呆,後半輩子有些難過嘍。”姑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是啊,活該,好好人不做,當打手,報應啊。”我更是沒有同情心。
下午時妻來了,見我這樣子,馬上哭了,我忙安慰她,跟她說著甜言蜜語。
“篤篤”響起敲門聲,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禮貌。
妻開了門,進來的是徐錠和一個女人,正是在月亮湖邊燒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