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雨喝了口咖啡，苦澀的感覺就滑下了喉嚨。她取過糖包加糖，加了半包，攪了攪再喝，還是苦。堯雨索性把一包糖都放了進去，再喝時，她嘆了口氣：&ldo;千塵，咖啡加糖原來這麼難喝。&rdo;&ldo;那是你習慣了喝咖啡不加糖了。&rdo;習慣麼？她習慣了佟思成把她捧手心裡時時刻刻念著掛著嗎？他回來一個多月了，轉眼春節就要到了，他，還是沒有露面。只是時不時和千塵在一起，她會說起他，回來如何與蕭陽一起為公司的事忙活。堯雨還沒看見他，就能想出忙碌著的佟思成的樣子。專注的男人都是好看的，在堯雨看著小說時不時偷瞟忙碌著的佟思成時她就總結出這一點來。因為認真，所以專注。堯雨喜歡佟思成程式設計時雙手如飛一般在鍵盤上掠過的樣子。他眼睛盯著螢幕眉心時不時會微微皺一下，隨即舒展開來。佟思成不看堯雨也知道她在看她。他會在異常專注的時候，雙手不停地時候突然問一句：&ldo;我比小說好看？&rdo;堯雨就會扔下書用手蹭蹭他。佟思成嘴邊就忍不住浮起一絲笑容。又喝了一口甜的沒了咖啡味的咖啡。她放下了杯子，喚過服務生另點了杯卡布奇諾。不同的咖啡有不同的味道，摩卡還是不加糖的醇，甜咖啡還是卡布奇諾好。習慣不容易改變，如果不扔掉它，只是改變，只會讓人更不適應。千塵注視著堯雨，她現在看堯雨的心事就不用猜：&ldo;其實，佟思成不過是想給你一個好點的環境和生活。&rdo;&ldo;我知道。&rdo;&ldo;公司元旦才開業，他和阿陽你知道都是靠自己在打拼，所以剛開始忙點，要是一來找你，就沒時間了。&rdo;&ldo;是啊，蕭陽也想早點把公司引入軌道，以後有固定客戶就好辦了。千塵，你和蕭陽現在如何？&rdo;堯雨轉開了話題。&ldo;還是哪樣唄，我爸媽時不時就提哪家熟人的兒子，要不就是我哪個叔叔阿姨又有人選想介紹。拖唄！&rdo;千塵打定了主意，現在蕭陽在忙，也不急。她咬了咬唇，眉間閃過一絲疑惑：&ldo;小雨，我好幾次打電話給阿陽他都在打牌。公司忙，陪客戶就一定要打牌嗎？&rdo;堯雨喝了滿滿一口奶油，甜膩到心裡，她砸砸嘴不喜歡這股子奶味，隨手拿起張紙巾擦嘴：&ldo;千塵，這事說不好，沒準兒他哪些客戶就喜歡打牌呢？&rdo;&ldo;可是小雨，&rdo;千塵有些急切地說，&ldo;我感覺不是這樣的呢，有時候明明可以推的，難道不陪他的客戶打牌，生意就做不成了？&rdo;千塵有些埋怨蕭陽。她老爸不知道怎麼知道蕭陽要打牌的事情。看著她就嘆氣。本來老爸就說蕭陽社會氣息重。自從知道了蕭陽愛打牌還被學校抓過賭，記過大過，對蕭陽更是不滿意。她記起父親語重心長地說：&ldo;千塵，賭為什麼會成為娛樂？只因為它帶著貪慾。人是驅利的動物，但若是一個控制不住這種慾望的人，你怎麼能讓我們放心？所以小賭怡情，而喜歡上賭就不好了。&rdo;父親說的道理她懂，她也知道蕭陽有時候就是自己想去打牌，嘴裡卻忍不住為蕭陽分辯：&ldo;他也是陪公司客戶。&rdo;&ldo;千塵，還是多看看，咱再比較一下，嗯？眼界放寬一點，別隻盯著一個蕭陽好不好？你畢竟只交過他一個男朋友。&rdo;堯雨看到千塵明顯帶著一種困惑和不解。就笑著說：&ldo;蕭陽再打牌，你每次打電話過去，他連一次都沒掛過呢。我見過很多愛打牌的，像我們公司的那些人，上了牌桌，不管是誰的電話，三言兩句就掛掉，蕭陽很在意你的。&rdo;千塵嘆了口氣，沒再介面。清亮的眼中飄過一絲憂鬱。在意她為什麼就戒不了牌呢？每每想起父親的說法，再去勸蕭陽，他總是聽過就當耳邊風。她不能想象以後蕭陽到家裡來，父親不喜歡他，母親更不用說了，她，處在中間該如何是好。不管是加糖的咖啡還是濃香的卡布奇諾都沒換回堯雨的心情。她瞧著靜默下來的千塵笑著說：&ldo;現在有精神了，我們進商場再逛逛？&rdo;堯雨挨著廣告分佈的街道察看著。嘉林這次為了春節的開盤，廣告鋪開蓋地。她有些奇怪，新專案的樓盤不過三百來畝，說是大盤也不用這樣打廣告的。遠遠超過了以往的量。現在是賣房子還是賣廣告？她走到市中心十字路口，這裡正在安裝巨幅廣告。堯雨停了下來，裝好它嘉林的新專案也就完了。堯雨舒了口氣，還有兩天，她就回家了。佟思成有意無意拉開的距離讓她困惑。她有時候竟然想找著他，問他到底想要幹嘛？堯雨不喜歡這種吊在半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