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斤的保險箱,古楓雖然扛不起,但搬還是搬得動的,在他使盡全身勁氣的情況下,鑲嵌在牆壁內的保險箱一點一點的往外挪著。
看著雖然緩慢,卻正不停往外往挪的保險箱,晏曉桐知道,這次打賭自己輸了,輸定了,不但房子沒了著落,而且自己還要隨時隨地向這位師弟展覽,供他參觀呢!
一時間,悔恨,懊惱,難過,羞恥……各種各樣的情緒齊齊湧上心頭,弄得她傷心欲絕死去活來。
不過,晏曉桐始終就是那個識大體,顧大局的晏曉桐,儘管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可是輸了就是輸了。儘管心裡苦逼得不行,但她還是湊上前去,緊緊的扎著馬步,把大班椅的口子對準那即將倒到座位上的保險箱。
座位的高度大約是五六十公分,而保險箱底部明顯要比座位高一點,所以在古楓把保險箱搬出來,倒下去的時候,正好是躺臥在大班椅的座位上,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剛剛好。
這班椅,簡直天生就是用來搬運保險箱的嘛!
古楓吹了一聲口哨,推著大班椅往外走。
晏曉桐雖然恨不得把古楓連同保險箱一起從這十二樓上推下去,但也僅僅只能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
在走之前,她並沒有忘記古楓的吩付,把已經複製好的“床上戰爭片”記憶體卡放在孫蘭芳的床頭。
古楓推著大班椅,走得雖然不快,但也順順當當的出了池海澤家,然後進了電梯,從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到了自己開來的那輛悍馬前,開啟後面的擋蓋,把保險箱往車廂裡一推,這就與晏曉桐上車,然後揚長而去!
……
一個廢棄礦廠的倉庫辦公室裡。
古楓蹺著二郎腿坐在那張大班椅上,晏曉桐卻是頭低低的坐在對面,像個小媳婦一般低眉順眼。
兩人默然對坐,寂靜無聲,只是外面卻時不時響著金屬切割的聲響。
良久,晏曉桐終於張嘴,柔柔的喚道:“師弟!”
晏曉桐這種嗲嗲的語氣,直讓古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嗯?”
晏曉桐嗲聲嗲氣的道:“師弟,你不是說你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嗎?”
古楓點頭。
晏曉桐:“那咱們打賭的事情,你是不是可以……”
古楓立即就打斷她,“師姐,你不是要跟我反悔吧!你剛才可是說了,後悔的是龜孫子王八蛋!說話不講口齒的人一輩子吃泡麵沒調料包!原賭不服輸的人死一本戶口簿!”
晏曉桐的表情變得尷尬起來,好一陣才訕笑著道:“我什麼時候說後悔了,我只是說可不可以過段時間再說,因為我現在……嗯,那個不太方便呢!”
古楓疑惑了,不太方便?好事來臨?我怎麼沒聞到?鼻子失靈了?
納悶一陣,古楓不由惚然,師姐這是要用拖字決了。
不過他也不去戳穿她,只是淡淡一笑置之。反正他也沒說一定要參觀她不可,是她自己非要跟自己賭來著。
晏曉桐見古楓的笑容曖昧,也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心裡一急,這就道:“你要是不嫌寒磣,不怕刺瞎自己的眼睛,現在就要看,我可以給你看的,反正我晏曉桐說到做到,從不賴賬的!”
把人逼急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古楓知道師姐這是還不能面對現實,原本是想說這事算了,可是又怕傷了師姐的自尊心,於是就含糊其辭的道:“那就以後等你方便了再說吧!”
晏曉桐大喜,可喜過之後卻又犯難了,現在是對付過去了,可是以後呢?自己總不能說一個月來四次大姨媽,每次都來七天半吧!
再想想,晏曉桐就不管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能想那麼長遠的話,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放下心頭大結,晏曉桐又瞅了眼外面正在忙著燒悍與切割的兩個光頭佬,然後問古楓:“師弟,這兩人你從哪找來的,能信得過嗎?他們會不會去告發我們啊?”
“放心,他們不敢的!”古楓失笑,華天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另外一個光頭是齊冰清的親哥,這兩個都信不過,他也很難有別的人可以相信了。
兩師姐弟正在說話的時候,古楓的電話響了起來。
範允打來的,聲稱人已經抓到了,總共三人,其中一個左腿有殘疾。
這絕對是個幸事,只是大幸中的不幸是,這三人的嘴都很硬,只承認火是他們放的,沒有誰主使。
關於這一點,古楓並不糾結,因為只要華天出馬,沒有誰能守得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