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在後面想起,猶如兜頭潑下的冷水。
兩人愕然回頭,卻發現是劉詩雅站在那兒。
杜蕾歆不解的問,“詩雅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劉詩雅高興莫測的道:“有些事,你只能猜中開始,根本猜不到結局的!”
古楓微寒,單純的劉詩雅也開始裝深沉了呢!
不過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事實卻印證了劉詩雅的話。
有時候,你看著開始很美好,可是結局往往都是不盡人意的。
普外科門診的走廊上雖然滿著滿滿實實的病號,可人家通通掛的都是專家門診,根本就無人光顧只是小小住院醫的(4)診室!
看著別的診室門庭若市,熱鬧非凡,自己的診室卻冷冷清清的連個鬼影都不見,古楓心裡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一個早上,古楓僅僅看了一個病號,而且這個病號還是誤打誤撞進來的。
首先,這個病號並不知道自己的病該去看哪個科。
其次,這個病號也不知道自己這外普外科(4)診室裡坐診的是一個只有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
可以說,這個病號是病號中的菜鳥。
這是一箇中年大叔,瞧衣著打扮,多半是個民工。
進來的時候,看見辦公桌前坐著一個年輕的醫生,後面站著左青龍右白虎似的兩個女孩,人都還沒進來,臉就先紅了,下意識的要退出去。
這麼難得才有個病號送上門,古楓怎能輕易讓他溜著,所以刷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以一種肉眼根本無法抓摸的速度竄到了門口,在這位中年大叔的身影沒有完全消失在門口之前抓住了他。
“大叔,看病嗎?進來吧,進來吧!”古楓幾乎是連推帶拖加上拽的把民工大叔給弄進了診室,把他強摁到桌上之後,衝劉詩雅道:“詩雅,還愣著幹嘛,客人來了,還不趕緊上茶!”
上茶?劉詩雅驚訝得差點沒咬掉舌頭,人家不是來坐客的,是來看病的,上什麼茶啊!
不過古楓既然這樣吩咐了,她也只好趕緊給民工大叔倒了杯水。
“呃,閨女……不,那個,護士大姐,不用這麼客氣,俺不渴……”民工大叔受寵若驚,有點語無倫次了。
這個稱呼,使得劉詩雅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叩心自問:我真的有那麼老嗎?
杜蕾歆卻是想笑不敢笑,憋得滿臉通紅。
古楓卻是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又親切的問:“大叔,你哪裡不舒服?”
民工大叔看了眼古楓身後的兩個女孩,欲言又止。
古楓敏感的神經這會兒竟然大條起來,完全領悟不到大叔的意思,又催問道:“大叔,你哪裡不舒服嗎?”
民工大叔神情明顯有些扭怩,但經不起古楓催促,這就其其艾艾,吱吱唔的說了起來。
聽了半天,古楓和劉詩雅及杜蕾歆都明白了,大叔尿尿的地方出了問題。
這個病,要麼看泌尿科,要麼看面板性病專科,反正就是輪不到普外科。
不過古楓沒有讓其轉診,更沒有請會診,而是當仁不讓的把他領進了裡面的檢查間,“來,大叔,把褲子脫了我看下!”
民工大叔這就要去解皮帶,可是回頭看一眼,卻嚇得動作一滯,因為劉詩雅和杜蕾歆都跟進來了!
民工大叔來深城打工,風吹日曬的緣故吧,臉上極為黝黑與滄桑,所以臉紅起來的時候,臉就顯得更黑,結結巴巴的對古楓道:“醫,醫生,能不能讓她們先出去。”
她們,指的自然是劉詩雅與杜蕾歆了!
杜蕾歆是不會出去的,因為她是實習醫生,見一個病例少一個病例,而且她隱隱的也有種預感,這個病號所患的病可能極不簡單,所以就更不能錯過這樣的學習機會了。
至於劉詩雅嘛,她是護士,而且已經是個經驗豐富的護士,平常備皮,消毒,手術……什麼的,男人那玩意兒,沒見過八百,也有一千,這雖然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卻是個不爭的事實,所以她也沒有一點要回避的意識。
古楓原本也覺得兩個女生是該回避一下的,可是當他想到當初嚴新月帶自己去婦科見習的時候,如果因為異性病號就回壁,那同學怎麼能進步,醫學又如何能昌明,更加上兩女根本就一點回避的意識都沒有,於是他就只好道:“大叔,沒關係的,醫患之間不分男女,我們都是大夫,絕不是看熱鬧的,讓她們看吧!”
可能是古楓義正嚴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