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族人,以及部分家小,心腹將領都在武威城內。
所以韓遂在兵敗後,立刻選擇往武威而去。因為韓遂知道,金城是沒救了,只餘下一萬餘老弱病殘而已,即使是城池再高大也沒用。
依照白天楚軍所展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跟紙老虎也沒什麼區別了。
甚至於在金城的一些兒子,韓遂都已經放棄了。
在繼續馳騁了一會兒後,騎兵們的速度放緩了下來。這一支騎兵先是從咸陽急救金城,在金城附近與法正大戰,慘敗。
再然後倉皇逃回北方,可以說是人困馬乏以極。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因此,韓遂也沒有下令催促,而是隨著大軍緩緩的發下了速度。不久後,大軍完全的停頓了下來。
不用將軍的吩咐,士卒們拿出了隨身的乾糧,水袋吃喝了起來。韓遂也是如此,在親兵護衛的保護下,在用乾糧。
此刻,氣氛異常的壓仰。韓遂身邊的親兵,護衛都非常的警覺,把韓遂團團圍住。怕有人乘亂殺了韓遂。
這種事情在如今這世道多了去了,血淋淋的前車之鑑啊,哪個諸侯敗亡,不是被敵人殺死,而是被部下殺死。
太多的教訓,讓每一個諸侯都很慎重。而如今韓遂的局面,雖然不至於敗亡那麼嚴重,但也要提防有些將軍,軍官們為了討好楚國,而殺掉韓遂去邀功。
另外,這些是兇狠的西涼兵,這種反叛之心要更加的濃郁一些。這樣親兵警惕四周西涼騎兵,使得氣氛也更進一步的緊張。
“主公為什麼我們不回去咸陽,與秦侯回合,而是返回武威呢?”韓遂翻身下馬,在地上鋪上了一張布,跪坐了下來。一個將軍挨著韓遂坐下,輕聲問道。
“孤與馬騰交情如何?”韓遂聞言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這是他的心腹將軍,若是一般人,韓遂也不會這麼說。
“若是私交,則是殺妻仇人。若是公交則是唇齒之盟。”將軍聞言心中頓時有了明悟,說道。
“對。在私交上孤與馬騰有殺氣之仇。在公交上則是唇齒之盟。而所謂公交只是大勢下的利益結合罷了。在以前孤有十萬馬步軍,尚可不懼馬騰。但如今孤兵敗如山倒,只餘下二三萬的騎兵,若是返回咸陽,也怕馬騰會乘機起歹心啊。”
韓遂嘆氣道。
韓遂與馬騰本來就有很大的仇恨,而韓遂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將軍聽了默然,心中也是贊同的。但是如今西涼聯盟已經被楚國打掉了四五萬騎兵了,若是馬騰,韓遂再次出現問題,則如何面對強大且咄咄逼人的楚國啊?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
“那閻將軍的三萬步卒該如何是好?”將軍擔心的問道。
若是按照韓遂的猜測,那閻行豈不是凶多吉少?
“沒關係的。孤在內,則可能被害,在外則安。孤安則閻行不會有什麼大礙。只憑孤在羌族中的威望。”韓遂聞言微微一笑,傲然道。
羌族。這是韓遂與馬騰爭雄,佔據上風的重要一個原因。雖然馬騰在羌族中也有威望,但是比之韓遂,卻是差了一大截。
而羌族無數個部落,足有二三十萬的騎兵。
韓遂回去武威,就是計劃去請羌族的援兵了。
說實在的,韓遂心裡其實不太想與羌族有什麼利益關係的。畢竟爭奪中原,也是他們漢人的事情。請求羌族的援兵,那是引狼入室。
但是如今局勢,卻是讓韓遂感覺到了一種生死存亡了。在生死存亡的狀況下,有些人會突破心裡障礙,進行自認為正確的判斷。
韓遂現在就處在這種狀況下,在生死的面前,他需要強大的羌族騎兵。
實在是楚國太強大了,強大到讓韓遂為之膽寒,那強大的連弩,連弩床,那強大的難以置信的楚國步卒。
廝殺場面上,居然不弱於騎兵,甚至是大破他的騎兵。
這一種情況,韓遂現在想想都疑處在夢中。於是,楚國的強大,讓韓遂的漸漸的傾向於羌族騎兵了。
“主公是想以羌族強大的騎兵,對抗楚國的同時,也用來維繫與馬騰聯盟的平衡?讓馬騰不敢生出吞噬主公的心?”將軍是徹底明悟了,說道。
“對。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孤勢力大減,怕馬騰乘機吞併。若是能招到羌族騎兵,則馬騰也會畏懼七分。”
韓遂欣然點頭道。
“主公真是英明。”這個將軍心服口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