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虞翻見到顧雍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神色,輕聲一笑道。
“仲翔今夜為何來此。”顧雍明知故問道。
“說來慚愧,為外物所誘惑啊。”虞翻語氣慚愧,但面上卻沒有一丁點悔過的意思。反而有些自得。
“愛不釋手啊。”顧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
“二位先生是?”這時,門中負責迎接的小吏,疾步走了過來,躬身詢問道。
“虞翻(顧雍)。”二人自我介紹道。
“原來是仲翔,元嘆二位先生。久仰大名。我家主公在內與眾多先生相聚,不能臨門迎接,由晚輩代勞,還請見諒。”這小吏很會說話,一臉的精明幹練。
“不妨事。”虞翻二人對視了一眼,顧雍笑著擺了擺手道。
“多謝二位先生體諒。請。”小吏感激的笑了笑,伸手虛引道。
虞翻二人齊齊點了點頭,走了進去。不過,那小吏並沒有進去,而是派遣了一個小卒,引虞翻二人過去。
這次,劉封請的賓客並不多,十餘人罷了。差不多都到齊了,但是還有一些人沒到。
這小吏不得不繼續守門,同時心中有些擔心劉封的計劃因此受阻。
虞翻二人在小卒的引領下,來到了大廳。
大廳內,燈火透亮。十餘位江東名士,或非常有潛力的大臣,分別落座。都是虞翻,顧雍所熟悉的人。
為書所惑的人,當真是不少啊。
虞翻與顧雍相視了一眼,當真有一種吾道不孤的感覺。
為了那一大車的書籍,來此赴宴,也值了。
劉封早已經聽到了小卒的稟報,先一步來到了大廳門前迎接。
“二位先生駕臨,當真是蓬蓽生輝。”要說更肉麻的話,劉封也說不出來,只是撿了尋常恭維的話來說,笑著行禮道。
“將軍的書好啊,愛不釋手,不得不來。”虞翻說話的時候,有些面無表情,也不知道他是譏諷,還是語出無心。
“仲翔性狂,還請將軍不要見怪。”劉封還沒說話,顧雍就在旁幫忙打圓場道。
本來虞翻的性格是狂直,但這個時候是不能這麼說的。要是這麼說,豈不是直接對劉封說,虞翻性格直接,說話也直接,你不要介意。
這話一出去,沒準就當場翻臉了。顧雍是以用了狂字。
“元嘆先生多慮了。仲翔先生姓直,江東皆知。我又怎麼會介意呢。再說,我以書誘惑諸位先生來此,也確實是有歉光彩的事情,仲翔先生並沒有說錯。”劉封微微一笑,表示並不介意。
顧雍既露出了鬆了一口氣,又露出了訝異的目光。剛才虞翻的話可不是什麼好話,基本上是打臉了。
沒想到劉封居然容忍了下來。
其實剛才虞翻的話並沒有惡意,只是心直口快。並沒有帶著試探的意思。不經意的反應,才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
“這位將軍在江夏所作所為,人盡皆知。但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這位將軍是何性情。卻不想有如此肚量。”虞翻心中對劉封打了一個有容人之量的標籤。心中對劉封也略有了一些好感。
顧雍還好,他懂得掩飾心中的驚訝。不過,劉封還是能從細緻之處,猜出顧雍心中正驚訝著。
另外,虞翻的表情就要露骨了許多。甚至眼神中還露出了些許的好感。
見二人反應,劉封心中除了笑,也就只剩下笑了。
剛才虞翻的話,劉封確實沒怎麼介意。因為清楚的知道虞翻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是個狂直之士。有什麼說什麼,能夠直言君王的過失。
這種人放在昏君的身邊,如漢桓帝,漢靈帝等身邊,只有一種命運,不是被貶官,就是被殺頭。
而放在明君身邊就不一樣了。如魏徵與李世民二人,話下了千古佳話。
魏徵賺了名頭,為賢臣表率。李世民也賺了名頭,被人認為有容人之量。二人都得利。
而這個時代就是虞翻與孫權了。不過歷史上,孫權做的並不好。他在早年容忍下了虞翻,賺了不少名聲。但是在晚年卻昏庸無比,把虞翻給發配去了交州。在名聲上留下了不少汙點。甚至陳壽在三國志之中,直接抨擊孫權沒有容人之量。
反正虞翻這個人,沒有治世才能,但卻有這番名聲,可以作為千里馬,用這種人在身邊,時不時的弄出一些直諫的事情,是能夠包裝一下自己的。反之,少得罪為妙。
何況,劉封現在打算給江東一批潛力無限的名士,重臣們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