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嘶鳴,號角震天,槍戟啷噹,塵土飛揚。
當雪域大軍列陣營前,早已鶴立大軍陣前的慶餘年與石頭兩位主帥一舉手,頓時鼓號熄滅,一股嚴肅緊張的氣氛迅速蔓延開來。
兩軍陣前,被肅殺之風掀起的塵霧隨意曼舞,不時變幻的造型顯得是那樣詭異。
慶餘年跟石頭對望一眼,上前幾步,一杆烈焰槍倏然前指,沉喝一聲:“既已出陣,哪位雪域小兒與我鬥上一番?”
“休要囂張,待我取你首級!”隨聲而出,一位彪悍猛士赤膊上前。
但見此人身材高大,膀寬腰圓,一身古銅色精肌散發著油亮光澤,可見其力量絕非等閒之輩。在萬馬前軍當中,有此穩固下盤,可謂如虎添翼。一柄雪花兔頭斧寒光閃閃,單看份量,就不下百十多斤,如若舞將起來,其威力斷金裂石可想而知。
“哼哼,憑你厚皮糙肉,膽敢放此厥詞,實乃汙染空氣!”慶餘年上下打量一番,已對對方有所判斷,心中暗提真氣謹慎防備之下,也不忘出言調笑對方,這也可謂是心理戰術吧!
“囂張,吃我一斧!”大漢果然氣急,頓時腳下風起,塵霧翻騰,一掀巨斧向慶餘年奔劈而來。
慶餘年看得真切,對方這一招可謂勢大力沉,威勁剛猛,數十步的距離轉喻即到,遠遠就能感到撲面而至的勁風氣息。慶餘年真氣早已提起,不慌不忙驅動機甲前馳,一杆烈焰槍早已暗運氣機,紅色鋒芒生生對準來人左胸。
猛撲而至的大漢一驚,對方如何不舉槍格擋,反而以此種不要命的招法直取己之心臟,看來是遇到強橫對手了。
一念及此,眼看一記疾迅鬼頭斧向對方蓋天而去,對方紅色槍芒也到了己方範圍,他順勢一斜,變劈為橫,勁掃之下也可擋開對方鋒芒。
“噹噹”兩聲,一道電芒閃過,慶餘年頓覺雙臂一陣痠麻,兩兵相碰的勁力實在太大,他暗暗驚異對方果然是力大過人,如若跟他硬碰,一定佔不到便宜,看來非得巧取不可!
而與此同時,大漢也微微吃驚,方才一槍,他覺察到烈焰槍竟然也是神兵利器,碰觸一剎那,奔湧的魔法氣旋差點令他吃不消,好在憑著自己一身神力,硬是化解開了這極為兇險的一招。同時,他也對這個儒雅的使槍將領不敢大意,天知道對方接下來還有何花招。
二人均是一閃之念,手中卻沒有絲毫停留,趁著雙方震開之勢,一個錯衝,雙方交換了位置,持兵對立。
“好小子,有兩下子。”大漢冷哼一聲。
“大塊頭也果然有點勁頭。”慶餘年也不甘示弱,繼續嘲笑。
話音剛落,慶餘年槍身一抖,直直刺向大漢。大漢收斧在懷,再次迎將上來,待至近前,翻斧斜劈,連連擊出三斧。慶餘年心頭略緊,對方不光是神力過人,靈活性二點也不差。
他直直抖動的槍頭突然轉向,揮刺兩記,一個翻身滑落機甲側,向上斜挑,只聽“璞”的一聲,大漢大腿被擊中,一股血柱頓時飆出,輝映著本就赤紅的槍頭,令人感到一陣激動!
大漢叫喝一聲,向下揮舞巨斧想擋開槍尖,然而看到血柱升騰,心知晚了一步。緊接著,一陣劇痛迅速傳來,讓他有些毗牙咧嘴。然而,當他鏢見慶餘年還未從機甲側回,立即看到一個難得機會,頓時顧不得錐心的疼痛,全身前探,揮起巨斧就重重地向對方機甲劈去,他知道這一記若是擊中,對方可就完全失去主動了。
聽到半空之中呼呼而至的風聲,慶餘年餘光一掃,頓時大驚失色。以自己目前這種姿態,如果坐騎中招,自己很有可能裹卷於機甲下,既可能被機甲踩踏,更嚴重可能因此而遭受對方居高臨下的重擊,如此一來,今日命將休矣!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慶餘年以為無法躲避之際,突然他發現對方為了要全力給自己一擊,已經將整個身子探出機甲背,而此刻對方機甲下倒是最大的一個空隙。腦電閃轉之際,他手腕一擰,還未收回的烈焰槍即刻轉向,散發著“味味”作響的赤焰槍芒,“撲通”一聲,硬生生刺進了大漢機甲。
大漢眼看著一柄巨斧即刻劈及慶餘年機甲,怎奈自已的機甲突然受損,硬生生令自己即將完成的攻擊之勢作廢。心生惱悶之間,他突然發覺機甲解體,才發覺在向對方進攻之時,自己的機甲已遭受致命打擊,如此看來,此番獨鬥,自己已是徹底敗了
而此時慶餘年已經翻身上甲,正在扭轉槍勢,發動下一輪攻擊呢!大漢見此情形,朝己方陣營衝去!
機不可失,早在一邊密切關注局勢的石頭一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