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非貴族亦是低階將領的喬羽,沒有資格進入“玫瑰花室”,…佟溫格兒的緊急召見讓他腦海裡思緒翻騰,身體輕輕發顫。
“你是喬羽上尉吧!”
身旁有人壓低聲音叫道。
四十出頭的高階軍官,站在喬羽的面前。徽章階級是上將。身軀高大,黑溜溜的頭髮摻雜著少許白髮,淡褐色的眼睛,面板青白。
“是的!您是哪位?”
“吉爾上將!佟溫格兒要緊急召見你!”
說話的時候,這名叫吉爾的男子,兩眼掃射著異樣的光彩,令喬羽倒抽一口寒氣。
“對不起!——…”吉爾嘟囔著。因為,他察覺了喬羽的表情。
“假眼看起來是有點故障了,讓你受驚了,抱歉!明天我就把它給換掉吧!”
“原來是這樣子啊!不!我才是失禮了——…!”
“什麼話,請別放在心上才好!裡頭安裝了感光電腦,多虧了它,我才可以自由自在地活動,只是,壽命實在太短了些——…”
“在戰場上受傷的嗎?”
“不是,出生就這樣的!”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振動,久久才沉澱下來,喬羽深吸了一口氣。
“你小子怕是要升官了!喬羽上尉!”吉爾說道,聲音略微提高,但仍像是在喃喃自語。“在這個多事之秋,你可能要破格提升,先恭喜你——…”
“你屬於那一個部隊?”
他若無其事地岔開了話題。
“我剛從鮮為人知星域歸來!”回答之後,喬羽淺淺笑著。“您應當認識第九機甲師吧?!”
“————”
“喬羽上尉,請進去吧!佟溫格兒在等你——…”
“對不起,吉爾上將!待會兒見!”
喬羽行完軍禮禮並報上名,轉身離開。
喬羽走進走廊,到達玫瑰花廳,必須在庭園內部步行約十五分鐘之久。
“喬羽上尉!這邊請!”走到夜空下時,美女侍從說道。
“佟將軍找我什麼事?”
“去去就知道了!”
侍從綻放著少女的笑顏。她壓低聲音說道。
“對了!剛剛那個男的是誰?英俊得有點令人感到不安哩?”
“他是UN,是他舉薦了你!”
“哦,是嗎?他又不認識我?!”
“你知道他來自深空!不過,他真英俊!”侍女表示贊同,“他親近佟溫格兒的目的不會別具用心吧?!我們要警惕他才是!”
兩個人目送走UN漸行漸遠的背影。
回過頭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路,還是覺得比較快活。
玫瑰花廳位於長滿菩提樹的池畔邊,建築式樣簡單而明晰,和佟溫格兒的風格非常相稱。
當見到佟溫格兒的優美身影時,喬羽一路小跑,跑向她那兒。
“佟將軍!”
佟溫格兒綻開春陽般的笑顏歡迎他。
“喬羽!你來了!你怎麼從不吱聲,我都不知你躲在哪兒?——…”
“——…佟將軍看起來氣色很好!”
“謝謝!來!請進來!剛才UN提醒我,我才記起你,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為了你哥的事記恨我?!。”
哎!這個女子還是以前的佟溫格兒,一點也沒變———…喬羽心裡想道。即使是掌管波斯軍權之後,她的高雅、純潔也絲毫無損,要早知這樣———
“泡杯咖啡吧!再吃點蛋茶。蛋茶是我親手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胃口,吃吃看吧!”
“簡直是太對胃口了!”
喬羽誇張地回答,傾刻間,寬廣的客庭充滿了和煦的氣氛,時間彷彿又回到十年前與喬樵在一起的時光。
咖啡杯摩擦的聲音,乾淨的桌巾、蛋茶微微逸出的香草甜味——此刻四周洋溢著一種樸實的幸福感。
“為了我這下級軍官,佟將軍不用親自制作吧!——…”
佟溫格兒熟練地端著蛋茶,笑了笑說:“說什麼呢?!你雖然不是喬樵的親兄弟,可我一直把你當作喬樵的親兄弟,為了你,我喜歡親手動手!”
隨著咖啡的攪動,奶油勻開了。兩人一面嘗著點心,一面自在地聊天,心間彷如一波波的暖流流過,時間漸漸地過去了。
“這些年苦了你了!”
“不會啦——…”
“真心話?!”
“佟將軍!我們不可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