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著,四周有濃重的血腥氣,孟扶搖四顧一圈,那兩人屍體卻已不見了。
孟扶搖怔怔的立在冷月下,回頭看了看出來的門,掩在枯枝敗葉下再看不出端倪,想著今晚當真是奇遇迭起,小七一個無心的設計,竟然會令自己一再遇險,密室飛箭、水洞沒頂、血水灌耳、美人脫衣……到得最後還聽見這麼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宗越被軒轅晟給擄回軒轅了。
孟扶搖看了看軒轅國的方向,露出了一絲冷笑,她想都沒想,一路回城,以她的輕功,都不用報出身份叫開城門,直接從城牆上越過,回到統領府,她先去了宗越屋子,屋裡一切如常,看不出主人離開的樣子,孟扶搖伸手摸了摸床褥,一手的冰冷,看那床鋪的樣子,好像好久沒有人睡過,她怔怔站在屋中,開始反思自己對毒舌男好像有點太漠不關心了,明明知道他最近忙碌經常外出,卻從沒想過要問他在做什麼,如今連他失蹤,自己都是最後知道,甚至找不到任何他的熟人或下屬來驗證詢問。
也許,自己的心裡,因為習慣了依賴宗越的幫助,習憤了他毒舌著解決問題,根本沒想過他會遇見麻煩,另外還有個原因,是孟扶搖自己都不願面對的——她是不是潛意識裡想和他們儘量保持距離?好在將來能夠撕擄得乾淨?
此刻站在人去屋空的宗越房中,孟扶搖突然醒覺自己的自私,對於那樣一次次幫過你的朋友,就算給不了愛情,給句關心也是應該的吧?出於朋友的立場去過問一些應該過問的事也是應該的吧?像她這樣,避嫌一樣躲得遠遠,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
孟扶搖決定自己不該再自私了,總在用著蒙古大夫的藥,也該輪到她給他治治病了。
她飛快的收拾了些盤纏,順手將呼呼大睡的元寶大人打進包袱,又望了望雅蘭珠屋子,覺得她應該會選擇留下來,於是她扛著包袱便走,門一開,便見鐵成抱劍坐在她門前。
孟扶搖無可奈何的笑笑,揉揉眉心,道:“我沒打算拋棄你,我只是要趕路,先走一步,你在這裡等無極的隱衛聯絡你,再……”
“我跟著你。”鐵成不為所動,“至於隱衛,留個暗號就行,我知道他們的暗號。”
孟扶搖笑笑,將包袱扔給他揹著,道:“那麼,走吧!”
他們的對話聲散在風中,迅速散了無痕,飄不到想聽見他們去處的人們的耳中。
而心急救人的孟扶搖,也早已忘記,還有個倒黴蛋兒,即將面臨她“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慘況……
深夜!兩條黑影飛快的掠過寂靜的街道,旋風一般捲過高高的城牆,守城計程車兵隱約覺得有涼風掠體而過,揉揉眼睛抬起頭來,只看見枯黃的落葉,在地面上慢慢打著旋兒飛起。
而那兩條人影,早只電急流光般消失在磐都城外的官道上。
“我們去哪裡?”
“軒轅。”——
清晨,渝山行宮。
從山下到山上,所有道路都已經被黑衣金甲的皇營軍封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禁衛森嚴,渝山腳下附近的樵夫習慣性的上山砍柴,都被攔在了山下,他們抬起頭,遙望著翠綠深黃山林間隱約飄拂的明黃龍旗,驚異的吐了吐舌頭。
“聽說昨夜陛下連夜上山?”
“不知道又怎麼了,沒聽見什麼動靜啊。”
“聽說跑了個江洋大盜!”
“哦……”一陣或驚訝或害怕的嘆息聲。
一個大早進城賣菜的農夫,挑著擔子經過,聽見了,笑嘻嘻的湊過來,說:“是咧,昨夜可真不安生,總聽見老鴰子叫,叫得人毛毛的,出門看卻什麼都看不到。”他住在城外渝水之西。
“怕不就是江洋大盜在那殺人。”有人取笑他,“還不快去稟告陛下?”
那農夫瞪他一眼,搖搖頭,挑擔走開。
戰北野沒有聽見這最後一句關鍵性的話,聽見了他也不太可能立即聯想到孟扶搖的去向,他現在滿腦子亂哄哄,只有一個念頭——扶搖失蹤了!
更糟的是,這不是普通的失蹤,極有可能,她遇見生命危險!
昨夜接到小七的報告,他差點沒當場吐血,一腳將還在洋洋得意邀功的小七踢了個筋斗,當即狂奔出宮,連御駕都沒擺,御馬監裡隨便拉了匹馬就連夜直奔諭山行宮,御馬監的馬和馬鞍是分開保管的,他來不及等馬鞍裝上,一路疾馳,到行宮時大腿已經被磨破鮮血淋漓,他卻根本沒注意到,丟了韁繩便直奔華音閣。
他一路上心亂如麻,不停的想等下將扶搖放出來,扶搖如果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