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只告訴狄九一個,害得大家現在都得辛苦練功來防範他。”傅漢卿趕緊說:“那寶藏本來就是修羅教的東西,無論是你們哪個問我,我都會告訴你們的,只是如果沒有人問我,我總覺得還是不說得好。那種東西,帶來的價值永遠比不上帶來的麻煩大,而且,天上掉下來過多地財富。往往是禍而不是福。我以前就聽說過凡是暴發橫財的人,大多在很多年之後,會陷入極度的貧困之中,倒還不如當年不發財地好。”蕭傷瞪大眼狠狠盯著他,一瞬間臉都青了,咬牙切齒地道:“你是說,就算是狄九不問你,我們任何一個人只要開口問。你就會把寶藏的事毫無隱瞞地說出來?”“是啊。”傅漢卿坦然點頭。他這裡答得輕輕鬆鬆,卻不知道蕭傷簡直恨不得衝過來伸手把傅漢卿直接掐死算了。當年傅漢卿以交出各國的小寶藏為代價,得到了各國的扶持。這件事雖然被隱瞞下來,只各國高層知道,但畢竟人多口雜,時日又長。蕭傷的風信子無孔不入。瑤光手下的美女也常常混到權貴身旁,天長日久,到了第八年,終於漸漸有風聲透出來了。細算起來,狄九當權那麼多年,也自有一套班底,隱約查覺此事,也是理所當然地,更何況背後還有一個莫測高深的不動明王。當年諸王查知所謂各國扶持修羅教的真相時,也多感震異。只是因為諸王雖彼此合作。卻也彼此制衡,大家少不了勾心鬥角。明爭暗鬥。幾個訊息較靈通的人,都先後得了信。又都聯絡所有資訊,以及教中的密典傳說,推測出狄靖應該還有一處最大的寶藏在傅漢卿手裡。即然大家都有私心,此事又涉及一大寶藏,到頭來,竟是誰也沒把訊息說出來,諸王各自空懷鬼胎。不管是否有能力染指或獨佔,總想著在這個大秘密上撈點好處。只是象寶藏這麼重大。這麼珍貴,這麼機密地事。當然不能指望傅漢卿說出來,甚至連問都不敢隨便問一句,唯恐讓傅漢卿先一步警覺防範了。大家打的主意都差不多。無非是偷偷觀察,注意監視,在他身邊服侍的人裡安插自己的親信,記錄他的一舉一動,以後找機會旁敲側擊,看能否探出口風端倪來。甚至連傅漢卿和狄九離開總壇,大家前一段時間就算查出他們的蹤跡,也不出面逼他們回來,為的一方面是想讓傅漢卿有點自由快樂的時間,另一方面,確也多有些不能見人的私心。希望傅漢卿能自己去探查寶藏,他們也能跟出線索來。只是後來到處都出事,大家疲於奔命,派齊皓去叫這兩位回來,狄九卻拉著傅漢卿接著逃,且動用了自己班底的力量來斬斷蕭傷地追蹤。那一年多的時間,大家就這麼算計來,思量去,小心再小心,結果被狄九當機立斷,迅疾果決地套走了寶藏,其他人全都是機關算盡太聰明,繡籃打水一場空,這份懊惱簡直都鑽心了。因為多是懷著私心,秘密暗中做地事,便是有苦也只好吞下去,嘴裡半個字也說不得,臉上還得裝出笑顏來。真說起來,諸王對狄九的憤怒,除了教中公事之外,也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為了這份私怨。畢竟大家費盡心思沒弄到地東西,讓這傢伙捷足先登了。以前大家只當傅漢卿與狄九私情太深,寶藏只告訴狄九也不奇怪,偏偏傅漢卿今日誠實無比的一句話,聽得蕭傷簡直有一頭撞死的衝動。原來只要他開口問,就可以得到的整個寶藏,那麼那一年多時間的坐立不安,心機用盡,又算什麼呢?這一刻,蕭傷簡直是全身都冒出火來,殺氣怨氣,一起往上衝。傅漢卿被他那詭異的臉色和表情嚇得身子極力往後縮。適時遠遠傳來一陣鈴鐺疾響,傅漢卿聞之如獲大赦:“有人來了。”“我們找你練功的時候,任何人不得打擾,諸王亦不可擅入,誰這麼不知趣?”蕭傷七竅生煙地大喝一聲。不過,即使是他自己,也隱隱覺得這鈴聲響得及時,否則自己沒準真會一時收不住手,直接把教主大人給宰掉算了。現而今,不管來的是什麼,都是送上門來給他出氣地。這滿心火氣正等著發呢,話還沒說完,人已疾風般掠了出去。一連飛越三重院落,卻見遠遠近近,訊鈴疾響不絕。一道人影,正以快捷絕倫的速度迅速接近。蕭傷低低咦了一聲,身形倏然加速,竟是衝著前方直接撞過去地。急掠而近的身影快得如風似電,卻又在電光火石之間倏然落地,堪堪避過蕭傷這一撞,如此勁疾的前掠之勢中,他是說停就停,絕無拖泥帶水,雖只是一掠一停,其中所顯露了來的武功火候,輕功,內力,定力,無不達至化境。蕭傷也悠然停在他身前,淡淡打量了幾眼,慢條斯禮地挑挑唇角,勉強算做是笑:“這麼久不見,功夫居然進步這麼多,不錯啊。”對面的人面沉似水,顯然沒空搭理他,一側身,就要從他身邊繞過去。蕭傷伸手一攔,悠然道:“這幾年你在外頭逍遙得夠了,想是忘了咱們這裡的規矩,總壇可不是隨便什麼人來去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