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的是,為什麼明明知道,無法對於傅漢卿的心境有任何影響,以狄九的為人。怎麼還會把這種無聊地遊戲,繼續樂此不疲地玩下去。他雖然也要盡責地阻攔一下,以示自己這個護衛並不是擺設,卻也知道根本攔不住。人家天王大人完全沒必要和你打一架,他只要運功發一聲獅子吼,偉大的教主再怎麼能睡,也要給吵醒過來。所以,狄一也就只得無可奈何地向旁邊讓開,任由狄九一手推開了房門。這間臥室大的出奇,擺設極之豪華。光那一張可以容七個人在上頭打滾的床,就給人以無限暇思了。四周床帳如菸絲幻。且墜了不少珍珠美玉,床上略有大一些的震動。便會發出無數清脆的撞擊聲,極之悅耳好聽。床地兩邊各站了兩個美麗女子,媚眼如絲,秀髮如雲,身上的衣服穿得少到幾乎沒有,冰肌玉骨,自有無限銷魂之態。四個美人,各持了一把羽手製成的大扇子。正自給床上的人掌扇呢。天氣正熱,這羽毛扇子。有意無意從那酣睡之人的臉上拂過,若是正常男子,清醒之下,受這般挑逗,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衝動。而床上,也並不是只有一個人,另有兩個眉目清秀如畫的,十二三歲的絕色僮兒,正在給那沉睡的人揉肩推腰,諸般叫人身心舒暢的手段俱都用了出來。只看他們額上隱隱地汗水,就可以知道,他們的工作有多麼努力了。這種情形,讓房間平白有了一種淫奢地氣息。齊皓微微哼了一聲,略略側頭,冷冷瞪了段天成一眼。段天成乖乖地低下頭,眼睛也不敢抬一下。把百花樓最漂亮的美女,再加上臨時採買來地俊僮獻出來服侍教主,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啊。只是現在看來,這些在整個大名府紅極一時的佳麗,和俊俏僮兒,他們所有的努力,好象只起到了催眠作用似的。這個……應該稱讚教主大人,定力高卓,不近女色或男色嗎?一滴冷汗,慢慢地從他的額頭滾落下來。齊皓則只是苦笑著望著床上。其實修羅教本來就不以禮教束縛弟子,歷代教主,有的是飛揚跋扈肆意而為的,享受聲色之樂,本來就算不得什麼,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原就是男兒志業地最大成就。奈何,這一切,如果跟這位磕睡教主扯到一起,給人的感覺除了荒淫喪志,就是無所作為了。他們二人都是下屬,上司在睡覺,當然不敢造次。狄九卻沒有這等顧忌,信手一揮,美婢俊僮立時溫順而無聲地退去。他走到床前,倚床坐下,伸手輕輕拍拍那個張手張腳,趴在床上,睡得口水溼掉大半個枕頭地教主大人。狄一目光冷然,眼神眨也不眨一下地跟著他的手式,冷眼看著傅漢卿背後各處要|穴,皆在狄九一拍可能的控制之下。狄九這一記拍實,滿面笑容地俯身在傅漢卿耳邊叫:“教主。”一道真氣直凝作針,惡狠狠照著傅漢卿的耳朵裡扎過去,傅漢卿慘叫一聲,一跳老高,幾乎沒有直接把房頂給撞破了。等他暈頭暈腦落回床上,睜開似睡非睡的眼睛四下望時,狄九已是面帶冷笑,負手立在床前了。段天成與齊皓不敢怠慢,即刻施禮請安。傅漢卿迷迷糊糊,人還沒全醒,隨便嗯了一聲,也就罷了。茫茫然望望狄九:“又有什麼事?要商量今晚吃什麼菜嗎?”“不是,我們本地的好幾處生意讓人挑了,傷了不少人,他們來問問你反擊。”狄九語氣平淡得和平時刻意同傅漢卿討論I聊問題時並無半點不同。傅漢卿懶洋洋打個呵欠:“你做主好了。”“那行,我帶人去把所有涉及此事的人全家殺光。”狄九語氣淡淡,就象是平時敲定了要吃哪種菜,哪類酒一樣。傅漢卿點頭不止,也不知道他是在表示同意呢,還是在打瞌睡:“好啊,你說了算。”說這話時,整個身體已經情不自禁得再次趴到溫暖的床上了。狄九點點頭,轉身便走。齊皓和段天成瞪大眼,心理實在沒法子適應,這就完了,結束了?所謂的請示教主,就是這麼回事?不過,倆人當然不敢在教主的臥房裡長時間發呆,只得愣頭愣腦地跟著狄九往外走。才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一聲驚叫:“什麼,你剛才說什麼呢?”二人應聲回頭,卻見教主大人已經跳下床來,兩眼瞪得老大,再無一絲睡意。狄九悠然轉身,淡淡道:“我說去把敵人全家殺光,教主已經同意了。”傅漢卿打個寒戰,慶幸自己的及時清醒,同時眼也不眨一下地抵賴:“我剛才沒睡醒,說得話不算。”“君子無戲言。”狄九微微挑眉,似笑非笑。“我不是君子。”傅漢卿對答如流。段天成地位低。還不敢說什麼,齊皓額頭都開始冒青筋了,事情都逼到頭頂上了,這兩位真假教主,居然象小孩子一樣地爭執起來。他本來已經怒火萬丈了,在看到所謂教主,滿臉善良好寶寶的表情,苦口婆心地說:“為什麼要殺人。殺人是不對的,而且殺人會犯法。”時,幾乎步那位趙國分堂主的後塵,一口真氣走岔,直接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