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紅色,淡紫色、鵝黃色的能量小石頭擺放在床頭櫃上,圍著一支狗尾草蠟燭,綠草般特別的香氣充斥整個房間,靜靜撫慰治療著她。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
該不會是那些可怕的、無孔不入的記者吧?
幼幼躺在床上裝死,假裝沒有聽見那一聲比一聲急促的門鈴聲。
砰!砰!砰!
誰啊?這麼沒禮貌,遺擂起她家老舊的大門,萬一敲壞了怎麼辦?
“騫幼幼,你在裡面嗎?可惡!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咆哮,帶著一絲不容錯認的焦灼與心慌。
幼幼心一驚,隨即小臉莫名其妙地臊紅了;心臟更是要命地急急狂跳著,就差沒有直接自嘴巴蹦出去,飛奔向他了。
騫幼幼,你控制一點!
門外的是一個可怕的大麻煩,只要一開門,就更加沒完沒了。
尤其……尤其他早就有要好的女朋友,而且他和她之間,明明是“什麼都沒有的”,不是嗎?
她心驀地一酸,顧不得理智的警告衝口而出——
“走開!”
如雷的敲門聲瞬間消失,她這才驚覺到自己做了什麼,這樣他就知道她人在屋子裡了呀!
她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尤其門外安靜得可疑恐怖。
幼幼想也不想地用棉被矇住頭,幼稚地躲在被子底下。
果不其然,砰地一聲巨響,門被一腳踹開了!
拜託、拜託,讓附近鄰居聽到聲音過來關心吧,這樣或許就可以把他給嚇走了……她痴心妄想著。
但是怎麼可能?她的鄰居大都是一早就去上班的小家庭,現在才下午三,四點,根本就還沒回來。
怎麼辦?
“騫幼幼。”
他的聲音出現在她的棉被上方,也許是因為棉被的隔音效果,她怎麼覺得他的語氣還滿溫柔的?
不可能,是幻覺。
她蜷縮在棉被裡發抖,明明知道這樣很沒骨氣,很蠢,卻依舊無法鼓起勇氣掀開被子跟他說個清楚。
她感覺到床面微微下沉,然後聽到他低低嘆了一口氣。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爾堅無奈又寵溺地道,大手輕撫著棉被下方她明顯凸起來的腦袋上。
就算隔著棉被,依舊能感受到他掌心傳遞而來的溫暖和力量啊……她的心情下禁悸蕩了起來。
不行,她完全抵抗不了他全身上下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誘惑,深深牽引著幹年前她的記憶,還有千年後她的感情……
“今天早上的事,我很抱歉。”他低沉沙啞地開口。
拜託,不要對她這麼溫柔,她彷佛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警戒漸漸融化得像攤奶油一樣,一塌胡塗了。
“最近我變得完全不像我自己了。”他彷彿在嘆息,又彷佛是在自言自語。“暴躁、易怒,失眠、睡醒比不睡還累、走路會晃神……都是你害的。”
“喂!”她本來聽呀聽的還有點想笑,聽到最後一句不禁一呆,隨即氣憤地將棉被掀開,“你說誰啊?誰害你的?”
“嗨。”爾堅露出一抹好笑的神情,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嗨什麼?”幼幼尷尬又羞窘;心慌地嚷道:“幹嘛胡亂說我害你?是我被你害得比較慘吧?”
他失笑,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你……瘦了。”
“神經病,你才多久沒見我?短短一個晚上怎麼會變瘦?”她當然知道自己頭髮也亂臉也蒼白微腫,會好看到哪裡去,說不定紅斑還沒褪盡,猶有幾顆留在臉上做最後困獸之鬥。
但是……和滿臉寫著我很man,性感到令人嫉妒的他一比,她除了睜眼說瞎話外,還能怎 辦?
她的小臉俏悄酡紅了起來,忽然強烈意識到,他靠得她那麼近,而且還坐在她的床上……
“你真的瘦了,而且還憔悴得像只鬼一樣。”爾堅大掌憐惜地輕觸她蒼白的臉頰。
“謝謝你的讚美哦!”他的撫觸令她心生悸動,但他的話卻讓她忍不住生悶起來。
“你是不是生病了?”他迷濛的眸光陡然清晰銳利起來,盯著她臉上疲憊的神情,心一緊。
“還好,我只是……”她臉一紅,訥訥地道:“沒什麼。”
他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縐成一團的月牙色睡衣,黑眸微玻В�澳閽詿採鹹閃艘惶炻穡俊�
“呃,對啊。”她不好意思地用棉被把自己裹緊,只露出長髮紊亂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