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員這才扭著腰肢風搖柳擺的離開。
幼幼瞪著這個霸道邪惡過分的男人,想要狠狠地罵他一頓,但是她罵人的辭彙翻來覆去不過就是渾球、壞蛋、惡棍那幾句,火力微弱得可憐。
早知道會再遇見自己命底的剋星,她就去租周星馳的“九品芝麻官”回家多觀摩學習連珠炮式的罵人話。
為什麼她曾這麼可憐?
幼幼不禁悲從中來。千年前,她被他吃得死死的,最後落得心碎神傷香消玉殞,千年後都已經進入數位化時代了,她居然還是逃不開宿命,逃不開他的“魔爪”。
是女巫又怎麼樣?女巫還是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你哭了。”爾堅口氣兇惡中帶著一絲愕然與心疼。
“不要你管。”她硬嚥道,別過頭瞪著窗外的厚厚雲河。
“別孩子氣了,你到底哭什麼?”他修長的手指溫柔而堅定地將她的小臉捧移向自己。
孩子氣?他以為她是小孩子在鬧彆扭嗎?這個可惡的……
“放開我,我不想跟你說話,不想跟你接觸,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她語氣不穩地低嚷。
他臉色陡然沉了下來,“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努力把臉蛋自他手掌間“拔離”。
“我有這麼惹人厭嗎?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看到我拔腿就逃?我長得青面撩牙連鬼都害怕嗎?”他不爽地問道。
他就算沒有小弟爾碩那樣風流倜儻萬人迷的本領,但是拜倒在他魅力下的女人沒有上萬也有千兒八百的,為什麼偏偏唯獨她──
“也差不多了。”她喉頭梗著硬塊,熱熱的,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他濃眉一擰,“再說一次!”
“我……我什麼都沒有說。”她悶悶道,小手微抖地緊緊交握著。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不悅地提醒她。
幼幼啞口無言地看著他。要回答什麼?坦白告訴他,因為他在她的夢裡出現了二十幾年?還是因為他就是她千年前無緣的戀人,彼此在愛恨情仇中糾結難分,宿命詛咒輪迴了千年不散嗎?
“我說過了,無論我做什麼,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她避重就輕道。
“回答我!”他慍怒地皺起眉頭。
“不要。”她也生氣了。
“你──”
“兩位,我們即將透過一個高空亂流,請兩位先繫好安全帶……”座艙長戰戰兢兢地開口,實在不敢介入怒獅將咬小白兔的血腥場面。
“知道了!”他倆不約而同磚頭怒瞪來人。
“呢,是是是……”座艙長驚嚇了三秒鐘,連忙藉詞去服務其他客人。
“壞脾氣。”爾堅盯著她,又好氣又好笑。
“驢子!”幼幼指控回去。
“你有膽再說一次!”他語帶威脅,睜中卻閃動著一抹笑意。
“驢──”她剛要衝口而出,小嘴便被俯頭下來的他硬生生封住了。
可惜,浪費了生平難得搭乘尊榮頭等艙的好機會。當飛機即將降落在日本機場的幾分鐘前,幼幼羞窘氣惱到根本不願意再跟他說話。
短短几個小時內,她就被偷了兩次吻,第一次還可以說不小心,第二次被奪去吻就證明她是個笨到不可救藥的呆子。
他英俊臉上那抹怎麼也消失不去的得意笑容,真是看得她好不刺眼又怒火攻心。
她在怦然心狂跳和悲哀懊惱的兩種極端情緒中反覆來回糾結著,折磨的不只是她的心,遺有她空無一物的胃。
空服員還真的沒有送午餐給她,不管是不是蓄意還是疏忽了,以幼幼害羞的個性也根本不敢去爭取。
事實上,她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居然有幾次和他衝了起來。
“稀薄的空氣果然會對人的腦細胞造成重大影響。”她喃喃自語。
飛機緩緩降落滑行在跑道上,機身保持的平穩令頭一次搭飛機的幼幼誤以為已經停了下來,不假思索地解開安全帶就想要閃人,遠離他身邊越快越好。
“你在做什來。”爾堅怎會看不出她的打算,臉色一沉,伸手想要將她抓回──
就在這時候,機身突如其來地一個猛煞車,幾名同樣偷偷解開安全帶要伸展一下四肢的客人不約而同為叫著往前撲,包括撿著裝了厚重《紅樓夢》包包的幼幼,整個人失去平衡地對著他壓了下去。
“啊……”一強痛苦的低吼自爾堅口裡發出來
“唐爾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