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未婚妻』事件哦!”
“我已經跟媽說過了,要她跟你們先行解釋套好招,妮可她只不過是……”
“我知道,我們全家也都知道,但問題是……”她問出最重要的一句:“幼幼知道嗎?”
爾堅頓時呆住了。
shit!
關於妮可的身分,他為避免誤會都向家人解釋過了,卻唯獨漏了最重要也最在乎的一個人……
“我完了。”他面色如土。
“對,你完了。”梅書又停頓了幾秒,好像在跟身邊的某人商量了一下,隨即冷笑的開口說:“我們家母后娘娘要我轉告你,追不回幼幼這個媳婦兒,你也別回來了。”
爾堅已經無心再理會這兩名唯恐天下不亂的女性同胞了,二話不說掛上電話,猛然往外衝。
不用她們提醒,他也一定會把心愛的女人追回來!
對,男子漢大丈夫,愛就愛上了,怕承認才是癟三混蛋加三級。
這一次,他絕對不放手了!
蘭嶼明月夜。
遠處,幾名夜間潛水捉魚的漁郎唱起了達悟族傳統民謠,隨著晚風,隨著海浪飄送了過來。
幼幼抱著雙膝坐在堤岸邊,遠處漁火點點,涼風習習,寧靜祥和得像個人間天堂。
但是為什麼,她來蘭嶼三天了,眼淚卻還沒有停過?
她吃大滷麵也哭,喝鹹鹹的蘭嶼愛玉冰也哭,走在小小的鄉間路上也哭,看海也哭,望見流星也哭,就連好心善良的漁郎請她吃美味的烤嶸螺,她也哭……
她已經哭到連自己都討厭了,眼睛更是腫得跟核桃一樣,鼻子每天都紅通通的,小瞼哭到好醜好醜。
她算什麼女巫?連撫平鎮定自己的心靈都沒辦法,有什麼資格承認自己是個女巫?悲慘的是,她連承認都不敢。
“我不要再哭了……”她哽咽著,自言自語,可惜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你的確不能再哭了,”一個低沉沙啞、帶著深情的熟悉男聲在她身畔響起,溫柔中猶不失霸氣。“因為我不準。”
幼幼霎時僵住了,忘了哭泣,也忘了呼吸……這是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聽見他的聲音出現在身邊?
一定是該死的女巫特質又讓她感應到他的聲音,可是她已經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他的聲音再來湊什麼熱鬧?存心讓她哭到死嗎?
“為什麼不轉過頭來看看我?”“他”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一絲充滿自制的憐惜。
“你是我的幻覺。”她傻傻地道,“我竟然在跟幻覺講話,我真的病得不輕。”
“我愛你。”他毫無預警的告白,語氣堅定而有力。
幼幼震撼地轉過頭,看到思念了三天卻像是過了三輩子的他,幾疑自己是在夢中。
“一定是夢,你居然在夢裡說你愛我。”她想笑,卻又哭了起來。“這真是個好夢,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作過這麼好的夢了。”
“傻瓜。”爾堅心疼得再也抑制不住滿心的愛意和渴望,一把將她擁進懷裡,緊緊不放。“我愛你,我真的真的真的……愛上了你,儘管我笨到沒有發現,蠢到不願承認,你……會願意接受像我這麼壞又兇巴巴的男人為夫嗎?”
她眨了眨眼,終於感覺到一絲絲真實,可是、可是……
“你愛的是妮可。”她多麼想要相信他啊,但是她怎麼能夠忘記他和妮可之間毫不偽裝的對話呢?
那才是真心吧?
“我?跟妮可?”他錯愕的瞪著她。
“對啊,我聽到你和妮可的談話了,在飯店房間裡。”她傷心地道,奮力想掙開他。“你和妮可同床共枕了那麼久,她是最瞭解你的人,自然也是你最愛的人,對你來說,我不過是個常常製造麻煩的愛哭鬼……”
“原來你聽到我們的談話……”他恍然大悟,“所以就誤會了。”
“誤會?”她淚盈於睫,“怎麼會是誤會?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要把你還給她了,就讓你們兩個好好的共度一生,不好嗎?”
“當然不好。”他的表情好古怪,好似吞進了一大顆生雞蛋一樣。“我愛的是你,而且我對妮可絕對沒有興趣。”
“你們三天前可不是那樣的,你們……好親密。”他的話令她糾結泛痛的胸口微微鬆動,但是她還能相信嗎?
傻子,你還要受過多少次的傷,才能夠真正學乖?
“我發誓,我愛的只有你。”爾堅有一絲彆扭,羞窘地道:“呃,你願意信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