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變出她的號碼。 鈴響四下。當我正要結束通話時,聽到她低沉、有些喘息的聲音。 我說:“簡,我是馬修?斯卡德。”
“馬修!不到一個小時前,我還想到你呢。等一下,我剛進門,先把外套脫掉……好了。你怎麼樣?真高興你能打電話過來。”
“我還好。你呢?”
“噢,一切照舊。過一天算一天。”
這是我們戒酒人的口頭禪。“還去參加聚會嗎?”
“嗯——實際上,我剛從聚會那兒回來。你怎麼樣?”
“還不錯。”
“那好啊。”
這天是星期幾,星期五?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 “我三天沒喝酒了。”
我說。 “馬修,太棒了。”
有什麼可棒的?“大概吧。”
我說。 “你一直在參加聚會嗎?”
“算是吧,不過我恐怕還沒準備好要參加所有聚會。”
我們聊了一會兒。她說或許哪天我們會在會場上遇見。我承認有可能。她戒酒近六個月,也介紹過幾次經驗。我說什麼時候聽聽她的故事一定很有趣。她說:“你要聽?上帝,你也在我的故事裡。”
她正要重新開始雕塑。戒酒後,她一切暫停,因為無法準確地將黏土塑造成型。但她現在在嘗試,努力使之比例協調。戒酒第一,生活的其它部分慢慢復原。 我怎麼樣?呃,我說,我有個案子,是幫一個熟人調查。我沒講細節,她也沒有追問。談話的節奏緩慢下來,偶爾出現停頓,於是我說:“我只是想打個電話問聲好。”
“很高興你打電話,馬修。”
“也許哪天我們會不期而遇。”
“希望如此。”
我掛上電話,想起在她利斯本納德街的閣樓飲酒聊天,酒精在血管裡發揮魔力,溫暖舒暢。多麼美好甜蜜的夜晚啊。 聚會時你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