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讓人辨認都會被反咬一口,因為你沒得到他的許可便使用了他的照片,侵犯了他的公民權。與此同時,警察也日漸減少。警界比十二年前少了一萬人。街上少了一萬名警察!” “我知道。”
“賊多了一倍,警力少了三分之一,你還會奇怪上街為什麼這麼不安全嗎。你知道嗎?這個城市崩潰了。沒錢付給警察,沒錢讓地鐵繼續運營,沒錢做任何事。整個國家正在漏錢,錢都落在那些該死的阿拉伯人手裡。那些可惡的傢伙用石油換走了卡迪拉克,我們這個國家全毀了。”
他站了起來,“輪到我買了。”
“不,我來買。我可以報帳。”
“對了,你有了一個客戶。”
他坐下來。我端著同樣的飲料回來,他問:“你到底喝的什麼東西?”
“薑汁汽水。”
“啊,我看也像。怎麼不來點真的?”
“最近我在戒酒。”
“哦,真的?”
聽到這句話,他的灰眼睛盯著我。他拿起杯子,喝掉了一半,砰地一聲把杯子放回到破舊的木桌上。“你的主意不錯,”他說,我以為他指的是薑汁汽水,哪知他的話題已轉。“辭職。退出。你知道我想怎樣?我只想再幹六年。”
“然後就幹滿二十年了?”
“然後就滿二十年了,”他說,“我就能拿到養老金了,然後我就他媽的一走了之。離開這個工作,離開這座該死的城市。佛羅里達,得克薩斯,新墨西哥,找個溫暖、乾燥、清潔的地方。噢,佛羅里達不行,我聽說那兒到處是該死的古巴人,那兒的犯罪率跟這兒不相上下。再說那兒又是毒品轉運站。還有那些瘋狂的哥倫比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