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夫妻分居,時間長了,生出些遐思綺念,那也是人之常情,若他再不畏懼法律,鬆了心中的韁繩,做出這等下作之事,又有什麼不可能呢。當然,我這也只是如陳書記那般以常情常理為推斷,並不能構成證據,下面我要說的,就是實打實的證據。”
說話兒,鄭行高忽然從荷包裡掏出一張照片來,對著眾人晃了一圈後,順手拍在了辦公桌中央,“這位就是古大力的愛人,也就是薛向侵害的那位婦女馬秀芬同志的照片,同志們看看,看完了,想必就會有所得!”
鄭行高話音方落,眾人皆朝那照片瞧去,但見相片的女人,杏眼桃腮,墨髮堆鴉,綠色呢子大衣,米色襯褲,襯得身量苗條,體格風騷,手持摺扇,嘴角淺笑,竟是個十足十的美人。
“這真是馬秀芬?”
黃洪簡直有些難以置信,這等美人,怎麼會嫁給鍋爐工,放到哪個文工團,也是臺柱子的胚子。
黃洪的驚疑,眾人皆聽在耳裡,其實此刻如黃洪作一般念想之人,在所多有。
鄭行高道:“照片上這位女同志就是馬秀芬,現在諸位知道我為何說薛向有些遐思綺念也正常了吧?”
陳道林笑道:“鄭書記此話沒譜了吧,難不成見著漂亮女同志,男同志就都得生出歹心來,你這個人性本惡論,我看很不合時宜!”
鄭行高被噎了一嗆,的確,在這個問題上,他不好跟陳道林短兵相接,畢竟齷齪之心,人皆有之,人藏心裡,誰去貿然指出,誰是傻子。
當下,他尷尬一笑,道:“陳書記別誤會,我給出這張照片,就是想證明,按邏輯推理,薛向有作案的動機,但動機歸動機,還不足於形成證據,我要說的證據之一就是,經該名女同志自述,她和薛向,是在薛向前往天香面方差督辦女工罷工案時,認識的,該女同志還是負責和當時進入棉紡廠辦案組對話談判的女工代表之一,她和薛向有過單獨的接觸,據該女同志報稱,她是在十二月二十二號晚,在和薛向單獨談話時,被薛向侮辱的,如此,便形成了完整的刑偵上的動機——行動鏈條。”
鄭行高話音方落,陳道林就接上了,“什麼動機——行動鏈條,總不能說女同志漂亮,就是男同志的作案動機,若此道大行,那以後誰還敢找女同志談話,關鍵是證據,總不能馬秀芬同志說什麼,就是什麼,若真如此,以後豈不是人人自危,成了政敵攻訐的主流手段!”
陳道林話音方落,滿場點頭者居多,確實,若真這樣就弄掉一名幹部,那豈非兒戲,官員到底不比百姓,且眼下此案,又是典型的民告官,如此簡單的指認,就讓官員敗落,這讓作為官員這個群體代表的眾常委情何以堪。
鄭新高擺擺手,道:“陳書記莫急,我上述言道的只是證據之一,只不過完成了動機——行動推理,只是證明了薛向有作案心理,作案機會,當然不可能以此定罪,我要出示的關鍵證據,在此!”
說話兒,他從上衣口袋掏出張白色紙箋來,“同志們,這張表是咱們市局法醫科,和市第一人民醫院,聯合出具的鑑定報告,鑑定的是什麼呢,正是薛向的頭髮。因為馬秀芬出示的證據,正是薛向的幾根髮絲,據她稱這是薛向在對她施暴過程中,她激烈反抗中,無意扯下來的。”
“今天中午,我們公安幹警加班加點,終於完成了馬秀芬呈交毛髮,與薛向頭上毛髮的比對工作,從色澤,色素沉澱,粗細程度,紋理等重多指標的比對結果來看,馬秀芬呈交的毛髮,和薛向頭上毛髮的切合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從法醫學的角度講,幾乎可以證明馬秀芬呈交的毛髮,就是從薛向頭上薅下來的,當然,為了嚴謹辦案,我們已經派精銳幹警,將兩撥毛髮,送往京城基因技術研究所,現在有一種dna鑑定技術,可以完全鑑定兩撥毛髮的是否出自同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