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爵。其餘官員則有空就鑽。如此一來。官越來越多。吏部候選者不計其數。科舉及第者。在凡吏員考滿。依次選去。不知等上幾年。若用了錢。挑選在別人前面。指日便得做官。候選官謂此舉為飛過海。“
趙風嘆了口氣。補充說:“現在。所有的規則都已經亂了。祖宗法度。非及第者不得美官。但現在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到官位。而及第者要想當官。依舊需要大把的錢財賄賂。還有獨自無力賄賂為官者。便找尋四五個合做夥計出資。一人出名做官。其餘坐地分贓……”
趙風伸手劃了劃人情茶館。指著茶館裡風風嚷嚷的客人說:“這些都是託人情者。他們乾地都是同一件事——飛過海!”
正說著。門口一群童子一邊唱著歌謠。一邊歡歡跳跳的走過。他們口中唱的是:“三千索。直秘閣;五百貫。擢通判;水酒一日百文。食鹽一旬數貫……”
趙興愕然的張大嘴。詫異的看了看源業平。又看了看趙風。再望了望人情茶館門口坐的將門子弟。不知所措的問:“啥。連直秘閣都已經明碼標價了。連街上童子都知道價格?!”
這首歌謠中所說的“三千索”就是三千貫。“水酒一日百文。食鹽一旬數貫”說的是隨著蔡京上位後。關係百姓民鹽、茶上面附加的稅越來越重。物價飛漲。現在一家三口一個月需要的食鹽需要花數貫錢。而過去只需要五十文到七十文搞定。而過去七八文錢的美酒。現在摻上水(水酒)。能賣到一百文。
實際上。這說的是交鈔貶值。通貨膨脹的社會現象。
茶館裡幾個人正在低聲商議“人情”。趙興轉向源業平。詢問:“我南洋事務局也能做人情嗎?”
源業平輕輕搖頭:“我南洋事務局官員俸祿豐厚。乃是一等優差。但因轄下各地官員缺乏。所以。除了部分主官由我局拘指定外。下層小吏多數由京城指派——這就難免飛過海了。”
源業平稍作停頓。馬上信誓旦旦的補充說:“大人放心。我已經查了。我東南沿海。對官吏的監察最為嚴格。官員們貪汙的也不說沒有。但查處的非常及時。
嘻嘻。進士及第者不過得九品官。在別處當九品官。月薪不過十五貫。在我南洋事務局。月薪能夠到八十五貫。加上各種補貼。也能到百貫左右。故此。即使不貪賄。大多數南洋官員也能掙回來買官的錢。更何況。若是謀到了海外總督的職位。便是付三千貫飛過海也值了。“
趙興嘆了口氣。源業平馬上懺悔說:“大人。你早先說如今已嗅到了。原來如此。請大人放心。我一定加強官員監督……”
“世道亂了”。趙興黯然地嘆息:“監督。在這個亂世裡。怎麼逆天?弄不好。都是左手監督右手。只不過是一場玩笑。”
源業平鞠躬:“大人。我該怎麼做。請你示下!”
第四部 逆天的瘋狂
第4342章 誰動了我的香蕉?
趙興望著趙風。悠悠的說:“我聽說西洋有一個人做了個實驗。叫做籠中猴:實驗籠裡關一群猴子。猴子的頭上掛一串香蕉。這串香蕉唯有管理者可以大模大樣的享用。而任何一隻猴子碰觸那香蕉都讓全體猴子捱打。
到後來。任何一隻猴子都明白。觸碰那串香蕉。他們所有人都要受到懲罰。故此。但有猴子去摸香蕉。所有的猴子都會毆打它。
啊——。現在我們換一種稱呼。稱呼那串掛在空中的香蕉。把那串香蕉不叫香蕉。而叫做天家利益。黨派利益、也或者稱之為集體利益。國家利益、民族利益、庶民利益……等等。反正是任意找一個神聖的名稱用來代替。
但訓練“猴子”的方法依然照舊。也就是:唯有管理者有權享用那串香蕉。或者稱之為唯有管理者有權享用集體利益。國家利益、民族利益等等。而其他的猴子。誰敢觸碰集體利益。國家利益、民族利益等等。則全體“猴子”都會受到懲罰——那會怎樣?
結果。這串香蕉愚弄了所有的人。猴子們因此同仇敵愾。天真而堅定的以為個人的利益真的就捆綁在那些香蕉上。除了管理者之外。猴子當中誰碰了那香蕉。就是在侵犯猴子的個人權益。即使眼睜睜地看著香蕉是被看守大模大同管理者是“代表”己享用的。而任何膽敢企圖謀取屬於己的香蕉的猴子。就會因為觸犯了群體利益遭受懲罰。受到從管理者地施虐和猴子群體的孤立和群毆。
這時候。膽敢有一位企圖伸手索要己香蕉地猴子。雖然他所要的只是代表個人權利、由的那支香蕉。但在群猴懾服地狀態裡。跳出這麼一個猴子。通常會讓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