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了,可算找見機會抱怨。
但趙興的意志不可動搖,所以他沒理會源業平的抱怨。下令:“調武士團所屬一百武士過來——現在我身邊連個傳令的人都沒有,你先給我點人手。其餘的,你全部帶上北岸。帥監司正在北岸奮戰。你的任務是把他們接應回來,安全的接應回來。”
源業平興奮地擼起了袖子,答話卻在無意中洩露了耽羅島底細:“我耽羅勇士訓練了七八年,這次請長門殿見識一下我們耽羅武士的武勇。大人但請放心,我早有心領教一下中原最強騎兵。這次,就讓我們來一個巔峰對決。”
源業平說罷轉身奔到江邊。他走後,在場地人都擰著眉毛思索著源業平無意中洩露的話,趙興卻在衝源業平地背影嘀咕:“巔峰對決,這大宋的巔峰不可能由倭人代表,這場戰鬥,還要靠火器為
許久,在大家的頻頻暗示下,張敦禮方扭著身子,小心地、嚅囁的問:“這些,這些兵都是大人的家丁?”
趙興咂了一下嘴。稍微遺憾地說:“是啊。數目是多了點!”
豈止是多了點,簡直是……
見到趙興避重就輕。陳忍不住了,問:“趙大人,怎麼你在異域也置辦有莊園,這些人是你在藩國的家丁?”
趙興看了一眼張敦禮,決定把張氏將門拖下水:“是啊!我在密州地時候,跟張團練聯手在遼國搜刮了一些戰馬,順便擄獲了一些牧馬人。但密州人多地少,沒有養馬的地方,我便跟高麗的樸公商量,在高麗附近購買了一個島,專門養馬。袁推官卸任後,就幫我經營那座牧馬島,這次護送貢使,因為要靠近遼國海域航行,我擔心出意外,所以讓他們在黃河口警戒……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我還不打算讓他們進入河口。”
張敦禮盯了一眼曹煜,曹煜明白這個眼色的含義——耽羅島兵馬隨心所欲進入黃河,這也意味著大宋海防形同虛設,幸好遼國人的航海能力有限,如果遼人航海能力強的話,沿著這條流北水河一路進逼汴梁,大宋危險了。
然而,這是曹煜沒法解決的問題,原先流北水河也有一支水軍,用於防備遼人,奈何黃河冬天要封凍,船隻無法下水,加上流北水河前幾年斷流了,船隻根本無法使用,這就造成了大宋黃河防線有河無防。
此種現象,怎麼彌補?
難道冬天黃河封凍了,大家要把像趙興坐舟一樣巨大的大船抬上岸去,等到開春,再抬入河中?
壓根不可能。
而小舟面對這樣的巨船,簡直沒有防守能力,這種巨船隻要碾壓過來,小舟便像鐵錘下的核桃一樣脆弱。
不要說巨舟了,連趙興隨意捨棄在北岸地四艘衝灘中型船,也不是黃河水師所能抵抗地。
所以,在強大的水軍面前,大宋地黃河防線形同篩子,曹煜想到今後要主持大名府的事務,只感到擔子艱鉅的令他無法承受。
源業平小舟離岸後,行在江心吼了幾嗓子倭語,一隊隊士兵開始脫下外衣,赤著身子,高聲吟唱“普天之下”這首秦歌。他們頭頂著自己的衣物與包裹,涉水向對岸游去。對岸臨時營地計程車兵則升起了火等待他們的登岸。
不久,登岸士兵赤著身子跑到火堆邊,猛灌幾口烈酒,擦乾了身子,穿好衣服。又從臨時營地取得了乾淨的鎧甲兵器,裝備整齊,而後一路唱著歌,興高采烈的衝出營地,向北方,向遼國大陸深處撲去。
與此同時,江中船隊分出部分船隻也登上了南岸,為首的一名倭人武士頭上還扎著一條帶子。上面用通紅的字型、歪歪扭扭的寫著兩個漢字:“必勝”。他們在岸上稍加整頓,便衝順保寨奔來……
陳眯著眼睛打量著這隊士兵,頗為讚賞的說:“常聽說日本自詡為小中華,這些人地服飾打扮甚有唐時風采,木屐、襦裙——呀,竟然也右衽了。”
所謂“右衽”,是五胡亂華時代,華夏區別漢民族與胡人的服飾特點。漢民族穿裙子將右衣襟放在上面,稱之為“右衽”。而胡人則把衣服的左襟放在最外面,稱之為“左衽”。
唐代。中央王朝繼承了“右衽”的特點,宋人也如此。自宋以後,則左衣襟在上面成了主流。而現代男人所穿襯衫都是左衽,唯有女人還有少數右衽——這是因為滿清時推行“男降女不降”策略,允許女人穿服裝時依舊保持漢民族傳統。
而在宋代。除了宋朝庭外,整個亞洲中唯有日本還保持右衽。高麗與交趾則是在宋亡以後,自認為華夏道統在他們那兒,才開始“右衽”的。陳見到倭人右衽很好奇,感慨了一句,連忙又問:“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