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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範重,跪下了!
&esp;&esp;這一幕,讓所有人當場愣住,難以置信地望著範重。
&esp;&esp;範重,烽天命宗四大旗主之一,烽天命宗巔峰強者之一,在整個宗門僅次於宗主冷霜無塵的存在,竟然向聶天下跪了!
&esp;&esp;如此一幕,實在令人無法理解。
&esp;&esp;而且熟悉範重的人都知道,範重此人極其霸道,有時候甚至冷霜無塵都要避其鋒芒。
&esp;&esp;但是,面對一名剛剛來到烽天命宗的新烽皇,他竟然下跪了。
&esp;&esp;在場之中,最震撼的人,莫過於另一位旗主沈雲鶴了。
&esp;&esp;沈雲鶴和範重身份一樣,都是旗主,而且同樣有野心爭奪宗主之位。
&esp;&esp;兩人明爭暗鬥多年,沈雲鶴深知範重為人。
&esp;&esp;如果此時不是親眼所見,沈雲鶴絕對不會相信,範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聶天下跪。
&esp;&esp;這一跪,不僅是尊嚴折辱,更重要的是地位俯首。
&esp;&esp;毫無疑問,這一跪之後,範重所承認的不僅僅是聶天的名義身份,更是聶天的真正地位。
&esp;&esp;他認可,聶天在烽天命宗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esp;&esp;但是,以範重為人,這怎麼可能呢?
&esp;&esp;“不對,一定是剛才的那一道神魂攻擊,有詭異!”沈雲鶴大腦迅速運轉,猛地想到什麼,暗暗驚叫一聲。
&esp;&esp;剛才聶天壓著範重的時候,曾發出一道神魂攻擊,讓範重有了短暫失神。
&esp;&esp;肯定就是這道神魂攻擊,改變了範重。
&esp;&esp;“範旗主,你起來吧。”片刻之後,聶天淡淡開口,擺手示意範重起身。
&esp;&esp;“是。”範重恭敬回應,緩緩站起。
&esp;&esp;沈雲鶴猜得沒錯,範重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轉變,正是因為剛才的那道神魂攻擊。
&esp;&esp;雖然對於其他人而言,那只是短暫一瞬,但對於範重,卻好似一場無盡的噩夢。
&esp;&esp;在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好似陷入了無盡深淵,他越是掙扎,卻陷得越深。
&esp;&esp;那種絕望,那種無助,那種生不如死,如詛咒一般,刻入他的神魂之中。
&esp;&esp;當他脫離那深淵的一瞬,不能的想要反抗。
&esp;&esp;但當聶天再次開口,卻是讓他回憶起那種絕望之感。
&esp;&esp;而且聶天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
&esp;&esp;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就算是正常的戰鬥,他也未必是聶天的對手。
&esp;&esp;所以,他怕了,膽怯了,最終,下跪了!
&esp;&esp;他知道,如果他不跪,聶天將讓他永遠沉淪深淵。“範旗主,你以前在烽天命宗怎樣,本皇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麼,本皇也不管。”聶天目光平淡下來,看向範重說道:“但是從現在開始,本皇讓你時刻銘記,你是烽天命宗
&esp;&esp;的旗主,你的職責,就是守護烽天命宗,為宗門鞠躬盡瘁。你聽明白了嗎?”
&esp;&esp;“屬下明白。”最後一句話落下,範重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然後重重點頭。
&esp;&esp;聶天說得很明白,不管範重有沒有與鬼崖宗勾結,他都不想追究了。
&esp;&esp;但從此之後,範重必須是烽天命宗的旗主,而且要以命守護烽天命宗,盡一名旗主的應有的職責。
&esp;&esp;“很好。”聶天淡淡點頭,很是滿意,接著目光轉動,掃過堂上眾人,最終落在了沈雲鶴的身上。
&esp;&esp;“烽皇大人。”沈雲鶴感受到聶天目光之中的陰冷,不由得臉色變了,雖然在掩飾緊張,但語氣已是在不由自主間收斂許多,而且還微微低頭,明顯是在示弱了。
&esp;&esp;“剛才想殺本皇的人,可不止範旗主一人。”聶天一臉陰翳,冷冷道:“既然範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