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目道:“素聞麒靈山有主,陛下是否……”
“你去了便是主。”高高在上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寒意,“莫非,麒靈山入不了你的眼?”
冬君捏緊了手指,抬頭看向高座之上,可惜遙遠而朦朧,帝晝頭上的十二旒冕虛晃,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上是什麼神情。
她琢磨不透帝晝是什麼意思,礙著呂叄在場也不好多問,便沉聲道:“不敢。”
帝晝又道:“麒靈山人傑地靈,望冬君莫要辜負我一片美意。”
冬君生氣,冬君磨牙,冬君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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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
“如此,去吧。”
冬君收起陰鬱的眼神,與呂叄一同走出寶殿。等在殿外的西境迎上來,笑意盈盈的朝冬君恭喜道:“恭賀輝瑞元君!”
“神君客氣了。”冬君朝他擺擺手,面無喜色。
西境爽朗一笑,搖著摺扇,“我瞧二十八正是好日子,這天庭許多年沒好事了,不如辦個升遷宴請大夥聚一聚,討個喜慶熱鬧。”
“不必多此一舉,我不喜熱鬧。”冬君淡淡道,心中覺得西境多事,看他的眼神越發不耐煩。
西境勸道:“這本是喜事,冬君何必如此低調?你也知道,諸位神君對你…們頗有微詞,正好趁此機會與諸位神君握手言歡。”
旁邊一直沉默的呂叄懶洋洋的開口,“是啊,他們不是質疑你嗎,邀他們坐一起,挨個問問原由豈不好?”
冬君拱手婉拒道:“多謝神君好意……”
“陛下知你一向低調,還囑咐我要幫你操辦呢,你若覺得麻煩,只管撒手,我來替你辦齊,你只要出面露個臉就是了。”西境連忙打斷她的話,瞧著冬君一個勁的笑,話裡透著些寵溺的意味。
冬君張嘴剛要說話,又一次被呂叄搶先。“就這麼辦吧,我倒是想吃酒席了。”
他瞥向西境一眼,脫口譏諷道:“你既著手操辦,可千萬別拿西海的酒來糊弄,否則冬君的臉先丟光了。”
西境不怒反笑,點頭道:“呂兄提點的是。”
冬君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揶揄,“想來西海悠閒,神君竟有時間來操心別人的瑣事。”
她心中千迴百轉,打量著西境,不由懷疑他是不是帝晝用來對付自己的槍。
帝晝又是賜麒靈山,又是逼她辦宴席,不知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起了什麼,咽不下當初在凡間受的氣,如今歸來要公報私仇了?
“冬君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麼算是別人?你我相識多年,原不必如此生疏。”西境笑得如沐春風,一臉真誠。
“既然是陛下的囑託,一應開支都找他報備吧!”冬君柳眉倒豎,沒好氣的甩袖而去,“我可沒錢!”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