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同落水的無毛鴨子。
她睜大眼睛瞪著呂叄,梗著脖子嘴硬道:“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我只是恰好在發呆呢?”
她眼神飄忽不定,不小心對上呂叄嘲弄的目光,頓時心虛到自己沒憋住笑了出來,一口白牙,眉眼彎彎。
兩隻手拍在他兩邊臉頰上揉了揉,把面前這張俊俏的臉揉得變形,理不直氣也壯,“看看怎麼了,我就喜歡偷看。”
呂叄扣住她作亂的手,低頭噙住她的唇吻了吻,“我好看還是霍笑天好看?說實話。”
“嗯……”冬君仰頭沉吟片刻,眼珠子轉啊轉,含糊不清的回答,“不一樣的好看,比不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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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叄倒抽一口涼氣,當場炸了,“你敢糊弄我,那種粗魯狂野的東西,一頭雜毛紅髮,不倫不類,穿得粗糙醜陋毫無審美,能比老子好看?你給我說清楚,到底誰好看?”
呂叄雖然少時就愛臭美,但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暗地裡捯飭自己,從不拿明擺著自戀,從不把自己的美色當談資說嘴。
這會兒這麼爭風吃醋,非要一比高低,倒是令人哭笑不得。
見他臉色陰沉,冬君連忙暗罵自己太老實,笑盈盈的找補道:“我開玩笑的,你最好看,天上地下,誰也不如你好看。”
“又胡扯,張口就來是吧?”呂叄更加不高興了,覺得她沒說實話,他雖然自恃有張好臉,卻也沒自大到覺得自己是世上第一美男的程度。
冬君雙手攀著他的肩膀,嬌聲低語:“我閱世間三千色,無一如君月下人。”
這是一句相當有格調的情話,冬君認為,這種水平的情話可以寫進書裡,流傳於世。
誰料呂叄目色一沉,劍眉微蹙,卻道:“哪些三千色,一個一個給我老實交代。”
冬君一愣,伏在他肩頭笑得顫抖,無奈至極,“哎,你怎麼老是這樣啊。”
如此不解風情。
她還在笑,呂叄呼吸卻越來越沉重,趁勢抱起她的臉頰,親吻含吮,輕而易舉的勾了她的舌。
水聲微蕩,氣氛旖旎。
清涼乾淨又柔軟的氣息,讓呂叄身心沉淪,他想要更多,更多,慾壑難填,就算清心珠掛滿全身也無法剋制。
冬君閉著眼任他糾纏,喉間情不自禁溢位些許嚶嚀。直到幾乎喘不過氣,才伸手推開他。
她雙眼霧氣氤氳,含淚道:“……輕點,輕點,我求你了。”
呂叄一口應下,初始還算柔情似水,最後卻是痴了,弄得她連連討饒。
偏生他床榻上會哄會騙,纏人得像只狡猾狐媚的千年狐狸精,冬君一時不察就落入他的陷阱中。
冬君被翻來覆去的索要,淚眼婆娑,梨花帶雨的哭泣起來,他卻吃著她的淚,停也不肯停。
一側耳,隱約聽到了五更的梆子在迴盪,冬君頓感委屈,仰著頭一時哭一時罵,實在挨不住,腦子一熱,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呂叄正打算偃旗息鼓,驟然被抽了一巴掌,腦中白光一閃,整個人都懵了。
他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時琢磨不清楚自己是捱打得爽了,還是正好到了時機。
左右已經捱了一巴掌,也不差多一下少一下,劍氣長虹,重振旗鼓,預備讓冬君再賞他一耳光。
最後戰況愈加慘烈。
呂叄生生捱了兩巴掌加一腳,從床上滾了下去。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