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 陶洺也未曾接到自家師尊的叮囑。
不僅如此, 陶越自從上次閉關出來不久後就外出了一趟, 回來後便開始一直往靈谷山跑。
且不僅是他, 其他宗門的長老也和瘋了似的, 就連謝道岐都親自去過一次靈谷山。
近日種種, 皆讓陶洺心中疑惑越來越深。
直到今天, 陶越沒再去靈谷山,而是待在月明峰處理事務。
為陶越端來茶水時, 陶洺故作不經意地問道:“師尊, 下月你閉關要用的藥草弟子也照舊準備了。”
陶越聞言一愣, 從宗文中抬起頭看向他。
陶洺不說他都忘了, 心魔正在穩步痊癒,他已經不需要那每幾個月的藥浴來協助自己鞏固封印了。
對此, 他擺擺手, 向陶洺道:“為師病疾將愈, 以後都無需再備藥。”
“……”陶洺霎時間捏緊了衣料。
病疾將愈?
無需備藥?
那可是魔主放出的心魔,唯一能治癒心魔的霄玥一族早在千年前便全族覆滅,當今這世上,除非魔主主動收回,誰還能治好心魔?
可師尊斷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若不是真的無大礙,他絕不可能停止藥浴。
這變化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
陶洺站在陶越的身後,他看著師尊處理事務時認真的側臉,不由得想起了上次藥浴之時。
從前陶越閉關,總是很放心的留他下來為自己護法,而他每次閉關壓抑心魔時面色都十分痛苦,唯有上一次,那痛苦好似減弱了,原本如同打仗一般的藥浴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想到這裡,他又不由得記起近日陶越經常去往靈谷山,並且不只是他,所有人都好像吃錯了藥似的。
靈谷山,蘇霽。
陶越心魔治癒,和蘇霽到底有沒有關係?
可他蘇霽不過一個小小的散修,哪來這麼的大本事。
不對。
陶洺像是記起了什麼,面色徒然一沉。
師尊閉關前一切如常,唯有一點與往日不同,那便是談合作那天下午隻身前往了靈谷山,與蘇霽吃了一次飯。
而現在,他幾乎天天都往靈谷山跑。
若只有他一人天天去靈谷山,那麼陶洺只會認為,師尊是嘴饞了,吃過一次飯後便不願再吃自己私廚做的飯。
畢竟蘇霽的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