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起他的左手手腕,把他往後院拉:“昨天的劍術課你偷懶,正好現在有空,你來陪我練。”
謝清淮:“?”
謝清淮:“不是,關我什麼事,你要練你就自己練啊?”
然而謝曜並不理他,謝清淮打不過他,力氣也沒他大,被一路拖到後院,慘叫聲響徹整個靈谷山。
“謝曜你個殺千刀的,我只是來蹭飯的,不是來練劍的!”
“蘇霽救命啊!”
蘇霽記得謝清淮說過,謝曜是謝道岐指定給他的陪練,他還真沒立場阻止謝曜和謝清淮對練。
於是他只能拉著椅子跟過去,指了指後院的一塊空地:“你們去那裡打,別把我院子裡的菜打壞了。”
下午的陽光正好,蘇霽愜意地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觀看不遠處正你來我往的兩人。
臨近冬天,曬太陽很舒服,還有比試看,如果忽略謝清淮偶爾傳來的痛呼,實在是一個安靜舒適的午後。
儘管對謝曜動不動就找人比試的行為深惡痛絕,但對方不愧是謝道岐的親傳弟子,一招一式極其漂亮,只要和謝曜打的人不是自己,蘇霽還是很愛看他使劍的。
謝道岐也確實目光毒辣,以謝曜作為謝清淮的陪練,前者面對比試十分認真,不會因為謝清淮少宗主的身份而放水。
而後者雖然修為在謝曜之下,卻能夠在捱打中儘快成長。
如果不是蘇霽能自己成長,三天兩頭和謝曜打一架也不是不行。
不遠處刀劍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蘇霽雙手抱胸,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
累倒不累,只是冬天要到了,他穿的暖洋洋的,陽光不大不小,照著他太過舒服,便不自覺想要小憩一會兒。
他一躺下,思緒便逐漸慢了下來。
耳旁有風吹樹葉的聲音,葉子打著卷卷的,從院子的這頭飛到那頭。
也不知楚照野何時能回來。
蘇霽想。
他們才剛轉變了個關係,結果第二天便分隔兩地,修真界有哪對道侶像他們這樣。
而且楚麻團口味比謝清淮還挑剔,這幾天在外頭,不會也啃饅頭吧。
哦不對,塗閻會烤肉來著…
胡思亂想間,瞌睡上湧,小憩變成了深眠,他就這麼在柔和溫暖的陽光下睡熟了。
不遠處空地上,謝清淮險而又險地接下謝曜劈來的一劍,那鋒利的劍身離他眼睛極近,差點氣的他又要罵街,剛往左偏頭,餘光卻望到了瞌眼睡著的蘇霽,不由得“咦”了一聲。
“狗東西你看,才這麼一會兒蘇霽就睡著了。”
謝曜選擇性無視了他的稱呼,收起玄鐵劍看過去。
微風習習,陽光正好,那人半靠在那裡,睡顏平靜而和煦,端的是一副溫柔美人面。
謝清淮“嘖嘖”兩聲,也收了劍,站在了謝曜旁邊,“狗東西,你說蘇霽長這麼好看,修為高天賦卓絕,還會做飯,誰以後要是和他結為道侶,豈不是幸運死了。”
謝曜瞥了他一眼,就在謝清淮以為他又要嗆自己的時候,謝曜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
“嗐。”謝清淮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他還沒徹底瞎掉的眼睛鼓掌:“你看看,蘇霽都累地睡著了,他這飯堂每天這麼多人,肯定比打坐還辛苦,你下次來別再討人嫌的張口閉口就是比劍,小心人家不讓你來這裡吃飯了。”
謝清淮今天教育他的話有點多,謝曜懶得理他,面無表情的重新拔出了玄鐵劍:“繼續。”
謝清淮“嘖”了一聲。
狗東西謝曜,油鹽不進。
……
蘇霽這一覺睡的很香,醒來時正好臨近飯點,朦朧間睜開眼睛,原本湛藍的天已經暗了,遠處山坡旁,月亮的影子已經悄悄爬了上來。
耳邊打鬥聲早已停止,想必是謝曜今天的陪練結束了。
蘇霽慢吞吞直起身子,扭頭一看,便見謝清淮不知何時也搬了個躺椅,在他旁邊睡的四仰八叉,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反觀謝曜,雖然那張臉很難有表情,但看眼睛,依然精神奕奕。
見他醒了,謝曜衝他點點頭,蘇霽指了指謝清淮,疑惑道:“他怎麼了?練劍練累了?”
謝曜:“對。”
蘇霽唏噓道:“剛剛還挺精神的呀,怎麼累成這樣。”
謝曜:“基本功不紮實,平常愛偷懶,沒用。”
蘇霽:“……”
行吧,估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