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什麼峰主令,不過是為了忽悠人隨便說的。
飯堂賺的靈石几乎是暴利,他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都孝敬給了二長老,對方拿錢拿的舒服了,對他平時對雜役弟子頤氣指使的態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連朔峰上除了二長老,就是他說了算。
可不就是代勞管理了?
但這話沒法兒明說,林大廚便又擠出一個笑,好聲好氣道:“少宗主,這二長老為宗門日日奔波,煞是勞累,哪有空將峰主令給我,不過是口頭上告訴我罷了,我也是聽命辦事,還請你通融通融。”
“哦?”云溪成歪了歪頭,“口頭告知,那便是沒有了?”
磅礴的靈力霎時間傾瀉而出,將空氣都推動得扭曲了一瞬,林大廚被他的突然發難打的措手不及,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下子將他激起了火氣,看著云溪成稚嫩年輕的臉,他心中惡念翻騰。
少宗主身份尊貴又如何?他們幾人擺攤就是壞了連朔峰的規矩,他有二長老撐腰,只要宗主不出關,除了大長老外誰還能動的了他們?
一個金丹境的少宗主罷了,未曾繼位也沒有實權,哪裡是二長老的對手。
林大廚也不裝了,他撕下臉上和善的面具,元嬰初期的氣勢傾瀉而出,大多數弟子的實力只在金丹期,高了一個境界的威壓雖然不致命,卻也讓他們面色一白,被逼退了好幾步。
“少宗主,我尊你一聲少宗主,可就算你身份尊貴也不能帶頭破壞連朔峰的規矩!”
云溪成也沒想到他一個地位不高的廚子也敢真的動手,抵禦威壓的同時心中暗驚。
若沒有二長老在身後,給林大廚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他動手。
可他說到底也不過是二長老的一個親戚罷了,到底憑何認為二長老在這件事上也能保他?
恐怕他和二長老之間的聯絡比他們想的還要深。
隨著林大廚的突然發難,場上氣氛劍拔虜張。
正有看不下去的弟子想要出手制止,一個溫和的結界卻突然出現,將弟子們和林大廚的威壓隔絕了開來。
眾人齊齊抬頭,便見那身著綠色長袍的青年脊背挺直,面色淡淡,一雙纖長的手在施完法後緩緩放下,整個人沒有一絲被壓制的狼狽。
雲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