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真對不起啊!我實在是沒能攔住我媽。” 賈東旭滿臉歉意,額頭微微沁出細汗,他快步走到易忠海身旁,腦袋深深地低著,聲音帶著些許愧疚與不安,緩緩說道。
他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與易忠海對視,雙手緊張地搓動著衣角,那衣角都被搓得皺巴巴的。
易忠海看著眼前這個侷促不安的徒弟,心中五味雜陳,無奈地嘆了口氣:“哎,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桌子上那三十塊你拿去用吧。” 說完,他緩緩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彷彿每一步都承載著無盡的疲憊與落寞,朝自家走去。
那背影在晨曦的映照下,顯得有些佝僂和沮喪。
賈東旭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那光芒中閃爍著一絲竊喜與貪婪。他迅速伸出手,動作略顯急切,將桌上的三十塊錢一把揣進兜裡,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然後樂顛顛地轉身回了家
。那腳步輕快得彷彿剛剛得到了一件珍貴的寶貝,與之前的愧疚模樣判若兩人。
可以說這次全院大會鬧得雞飛狗跳,整個院子裡瀰漫著混亂與喧囂的氣息。但最終除了一大爺易忠海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損失。而這一切的代價,卻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全部由易忠海一人默默承擔。他的善良與擔當,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孤獨與無奈。
次日清晨,溫暖的陽光如金色的絲線,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地灑在了林凡的房間裡。林凡悠悠轉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那懶腰彷彿要將一夜的疲憊都驅散開來。
他起床簡單洗漱一番之後,便精神抖擻地推出自己的腳踏車,準備前往軋鋼廠上班。當他剛剛走到中院時,正巧看見賈張氏端著一個尿盆,那尿盆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正朝著院子外的公共廁所走去。
林凡目不斜視,眼神堅定地推著車子繼續前行,彷彿賈張氏只是路邊的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
就在即將與賈張氏擦肩而過之時,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小畜生,都是因為你,我們家的錢才沒了!” 原來是賈張氏看到林凡經過,心中積壓已久的怒火瞬間如火山噴發般被點燃,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她那尖銳刺耳的嗓音在整個院子裡迴盪著,如同炸雷一般,引得周圍的鄰居紛紛側目。有的鄰居好奇地探出頭來張望,有的則在一旁竊竊私語,整個院子瞬間熱鬧了起來。
林凡停下腳步,轉過頭面帶微笑地看向賈張氏,那笑容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他語氣平靜,卻又字字如刀:“賈張氏,你知道為什麼老賈走得那麼早嗎?”
“小畜生,你到底想說什麼?” 賈張氏滿臉狐疑,眉頭緊皺,腦袋裡像是塞進了一團亂麻,完全摸不著頭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不安,嘴裡下意識地嚷嚷道。
“呵呵。” 林凡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彷彿是對賈張氏的無知與愚蠢的一種嘲笑。他雙手穩穩地握住推車把手,腳下微微發力,車輪緩緩轉動起來,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然後頭也不回地騎著車跑了。那背影在賈張氏的眼中逐漸遠去,只留下她一個人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小畜生,你不許走!趕緊給老孃講個明白!” 賈張氏見狀,頓時急眼了,扯起嗓子大喊大叫起來。
她心裡那個氣呀,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攔住林凡,可低頭一看,自己手中還提著尿壺,沉甸甸的,根本騰不出手來。
於是乎,她只能眼睜睜地望著林凡越走越遠,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街角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與怨恨,彷彿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林凡算賬。
“賈張氏啊賈張氏,你說說你這又是何必呢?非要去招惹那林凡幹嘛。到頭來,還不是自討苦吃,給自己找不痛快。”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三大爺閆阜貴搖著頭,臉上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好心好意地勸誡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憐憫。
“關你屁事!閻老西兒,你少在這裡多管閒事!該幹嘛你就幹嘛去,別在這兒礙老孃的眼!” 賈張氏狠狠地瞪了閆阜貴一眼,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隨後,她又像只被惹惱的母雞一樣,不停地嘰嘰喳喳、絮絮叨叨地抱怨著,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市井潑婦。她的聲音在院子裡迴盪著,讓周圍的鄰居們都紛紛搖頭嘆息,對她的行為表示不滿。
而另一邊,林凡則是心情愉悅,彷彿剛剛經歷的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他一路上都哼著小曲兒,那小曲兒歡快而悠揚,樂顛顛地來到了軋鋼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