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外乒乒乓乓氣爆聲遠遠近近,清場後的樓內安安靜靜。
禕長歌沉默了一會兒,改口道:
“只是這麼隨口一言,有不少江湖好手,過來比武,不為天下第一,他們只為切磋技藝,借其它功法一觀,以期突破……這裡並無窺覬公子門派之意……”
秦州牧:“如果無雙她確有所需,到時自然會麻煩巍玉宗……不知巍玉宗是否準備爭奪這‘武林盟主’之位?”
“這個嘛,我們確有不少門人參與武林大會,只不過……”說到這裡禕長歌突然心中一動,這種完全是他們巍玉宗內部高層的決策,難道才是紅木想要的對等情報,“……武林盟主之事,我們巍玉宗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決定,老道師兄弟之間,有些爭執,只不過天下第一的名頭,還是會爭一爭,不能墮了巍玉宗的名聲……這些年來,跟其他門派,也快商量出些結果了。”
意思很明顯,齊天之間的比武,盤外招快有結果了。
秦州牧:“需要我為巍玉宗的弟子們算一卦嗎?長歌道長的子女、賢侄們,前前後後都有參加這大會比武吧。”
說著目光就看向樓外,時不時有纏鬥中的武俠,從六層樓的高度飛過,拼招激起的氣浪四散衝擊,站在欄杆位置的巍玉宗弟子紛紛出手抵消,讓樓層內始終微風不驚。
禕長歌陷入回憶:“……這些年比武折了不少門中好手,重傷落下病根的也不少,都是將來成就不止於此的年青人們。”
秦州牧唸了一段扈無雙從《列秋文選》裡現找的偈句:“‘一念無明生三細,諸行無常,實不可愛,實不光澤,實不可念,實不稱意。’如果不來此,不參賽,留得性命,留得無傷無病,就算境界齊天,可得覺正果了嗎。”
禕長歌看看秦州牧,看看面前一桌占卜道具,拱拱手,道:“修煉數十載,今朝才開悟,‘少年容貌暫時停,卻已鹹悉骨枯悴’,老道感覺心境心法有所突破,公子將來如有閒暇,可一定要來我們万俟山一敘啊!”
說著起身一拜。
城中羅記布莊駐地。
隨便抄書唸經居然又讓一個人真給悟出了點修行道理,就搞得秦州牧詐騙團伙很無語,尤其是紀幼娘,她覺得自己作為接觸地球文化最多的26國世界土著,卻一直沒領悟任何修煉心得,就很丟人……
秦州牧這邊,見禕長歌起身,作為尊老愛幼的優等生,他可受不起老人家行禮,連忙也離座起身對拜一揖……
又過了半小時,秦州牧兩人的談話也漸漸進入尾聲。
秦州牧透過話題引導,讓禕長歌提供了一些巍玉宗的秘聞,一通占卜算命主賓皆歡。
之後需要找在巍玉宗裡修煉的玩家進行佐證,判明這些情報的真假。
今天第一批次的比武也都基本分出勝負。
就在這時,南邊比斗的一組的勝者,突然吐氣開聲,開全體麥一般大吼道:“閆朝倒行逆施!!!忠奸不分!刑夫戮兄!蠻夷專擅!賊子當道!屠民焚城!滅我聖教!亂啟戰端!”
一共列舉了七大罪。
同時一邊喊著,聲音一邊往南面城中遠去,看起來是嚷嚷的時候就開始逃竄了。
四面八方都傳來破空聲,追著聲音而去。
禕長歌看了看南面拱拱手:“……那麼老道我先走了,公子留步。”
說完就領著門人們離去之後。
秦州牧起身站到南面欄杆處,憑欄遠眺,通訊裡問道:“我們的人?”
紀幼娘:“不認識。”
卡圖瑪回話:“不是。可能是普天教殘黨,混進了武林大會搞事……啊,不是殘黨,是倖存者,抱歉。”
接著在紀幼孃的領頭下,商量討論決定,呼叫無人機監控關注這個陌生的倖存者,能幫就幫一把……
小插曲之後。
秦州牧上上廁所休息一下,繼續擺攤接待算命客人。
樓外比試又打了兩個批次。
一上午時間來的就都只是小魚小蝦了,大佬應該都被鬧事倖存者吸引了注意力,所以能探聽的大多都是重複的江湖傳言,一些公開的秘密。
其實觀看高手對決,對修煉的幫助很大,可惜的秦州牧別說看不看得懂,他連看都看不清,除了境界差距之外,在沒有望遠鏡的世界,純靠肉眼,內力不足,沒有功法加持眼識,看遠距離就是球跟人都分不清。
中飯休息時間,秦州牧把算命道具收拾進箱籠中。
跟前幾天一樣他受到了大佬們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