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雨性格十分開朗活潑,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尋找到各種有趣的話題,並主動與賀驚年攀談起來。
然而,面對李曉雨滔滔不絕的話語,賀驚年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偶爾附和著應和幾聲,臉上還流露出些許明顯的不耐之色。
終於,他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霍然站起身子,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仍在喋喋不休的李曉雨:“抱歉,我突然想起還有些要緊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就先失陪了。”
李曉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滿是疑惑不解之意,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是不是沒看上我,所以才故意找個藉口開溜不成?”
賀驚年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實話實話,“我有喜歡的人,這輩子除了她再也不會喜歡上別的人。”
李曉雨聽賀母隱隱約約提起過一個名字,一個與她相似的名字。
李曉雨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知道。”
又是一年清明時節,天空飄灑著細密的雨絲。
賀驚年獨自一人緩緩地走進了靜謐的墓園,他默默地走到一座墓碑前,凝視著上面那張已經略微泛黃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的人笑容燦爛,但如今卻已與他陰陽兩隔。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賀驚年警覺地回過頭去,只見楊灼手中捧著兩把鮮花,步履輕盈地走了過來。
楊灼輕輕地將其中一把花放置在李春雨的墓前,然後又移步到隔壁的墓碑旁,小心翼翼地把另一把花擺放好。
自從嚴節離世後,根據他遺書中的意願,將他安葬在了李春雨的身旁。
賀驚年每年都來,楊灼也是。
但兩人都沒有說過話。
賀驚年並沒有過多停留,轉身正要離開。
楊灼開口喊住了他:“賀驚年……”
楊灼沉思許久才開口道:“嚴哥說當年你們那場比賽,不是他不讓你,而是嚴叔叔告訴他如果他不拿第一就沒收關阿姨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那個生日禮物是關阿姨在他五歲那年送給他的,嚴哥一向很喜歡,雖然他和關阿姨之前有矛盾,但我知道嚴哥一直都很希望能得到關阿姨的關心。”
“嚴哥說他對不起你,如果他當時讓著你,或許你們之前還和從前一樣。”
賀驚年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不過他早已經釋懷了。
賀驚年三十歲那年,頂著賀父賀母的壓力,娶了他們看中的姑娘,婚後的生活很平淡,一年後生下一個小男孩。
賀驚年給他取名賀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