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灼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疑惑,忍不住詫異問道:“咦?李春雨怎麼會和賀驚年走到一塊兒呢?”
話音未落,只見嚴節手中原本燃燒著的菸頭猛地被掐滅。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抬起腳,徑直朝著李春雨走來。
楊灼見狀,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稍作遲疑後,他也趕緊邁開步子,緊緊跟隨著嚴節的步伐。
此時此刻,李春雨也注意到了逐漸走近的嚴節。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尚未發出聲音,嚴節便已經伸出一隻手,示意她過去。
李春雨還沒動,便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隻大手緊緊按住。
她疑惑地轉過頭,目光恰好與賀驚年相對。
只見賀驚年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則穩穩地按在她的肩上。
李春雨見狀,巧妙地側身朝著旁邊移動了兩步。
此時,賀驚年的視線與嚴節交匯,兩人對視片刻,但誰也沒有率先打破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賀驚年輕啟雙唇:“嚴節,好久不見啊。”
然而,嚴節並未回應賀驚年,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李春雨身上,語氣平靜地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說完,嚴節和李春雨離開,留下賀驚年獨自站在原地。
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賀驚年不禁輕嘖一聲,並抬起腳朝著職高後面的小吃街走去。
這條小吃街歷史悠久,其中的店鋪大多有著百年以上的傳承。
當賀驚年來到火鍋店時,身邊那幫兄弟已經等很久了,一見他出現,樊壽立刻起身讓座,笑著問道:“年哥,去了一趟一中感覺怎麼樣?咱們職高是不是比他們強多啦?”
“黃毛,你心裡沒點數,我們職高能和人家百年名校的一中比嗎?你傻缺吧。”
一向愛和樊壽抬槓的梁文瑞忍不住嗆他。
“梁文瑞,你是一中派來的吧,我就覺得我們職高比一中好。”
樊壽看向賀驚年:“年哥,你說是不是。”
賀驚年輕佻眼皮,像看傻缺一樣看他,“樊壽,你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嗎?傻缺。”
樊壽:……
梁文瑞覺得賀驚年不太對勁,從進來到現在他能感覺出他情緒低落。
“年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賀驚年目光定在梁文瑞身上,問他:“你有多久沒見過嚴節了。”
梁文瑞一愣,就連樊壽都有些詫異。
“有兩年了吧……”
梁文瑞喃喃自語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驚撥出聲:“年哥,難不成你現在跟嚴節是同班同學?!”
聽到這句話後,賀驚年輕輕地揚了揚眉毛,但並未作出任何回應。
嚴節和李春雨已經走出了校門。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只有腳下踩著落葉發出的沙沙聲迴盪在空氣之中。
道路兩旁的路燈散發著微弱而昏黃的光芒,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李春雨心中充滿了疑問,她一邊走著,一邊不時地將目光投向身旁的嚴節,但她始終沒問出心裡的疑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對於別人的秘密沒有窺探的興趣。
立冬
如今已是十月底,天氣逐漸轉涼,秋風蕭瑟,帶來絲絲涼意,秋末的梧桐樹,葉子已經落了大半,餘下仍掛在枝頭的,也是搖搖晃晃,只等下一陣風起,就能歸於大地。
週一即將迎來月考,整個校園都瀰漫著緊張的學習氣氛。
週末,李春雨約秋寧一同前往書店的自習室。
嚴節姑姑經營的這家書店別具一格,內部設有一間特殊的自習室,位於書店的最深處,與外界隔離開來,形成一個安靜的小空間。
房間的玻璃是透明的,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象。
與書店相對而立的,是一家酒吧。
白天的時候,酒吧裡的客人並不多,顯得有些冷清。
秋寧坐在窗邊,百無聊賴地數著進入酒吧的人數。
突然,她發出一聲驚訝的呼聲:“咦,那不是……”
李春雨聽到聲音,好奇地抬起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輕聲問道:“寧寧,怎麼了?”
秋寧揉了揉眼睛,搖著頭說道:“沒事,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
李春雨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微微一笑,表示理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