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聽不聽虛歲。
路起嗤笑：“確實夠年輕的，小女孩嘛，所以你懂自己了嗎？你到底需要的是愛情還是男人？是後者的話，我可以給你找幾十個不重樣的。”
“這麼好……不對，咳咳，”鹿緒清了清嗓子，“各位，我覺得我們現在不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吧？”
“是你讓人不得不討論，”路起盯著她，“我們怎麼能確定，你再回到基地的時候是拖家帶口，還是被感染病死連天，你一定要和那個喪屍在一起？雖說他看著比別的喪屍好一點，但說到底也是具行走的屍體，怎麼末世真的都死光了人，你的愛情一定要對著喪屍散發？”
“……？”
鹿緒徹底失去表情，呆呆地望著幾人，隱約間，聽到她的心裂為無數碎片的聲音。
她懂了。
她明白這個氣氛是怎麼回事，她明白這些奇怪的話是幹什麼的，她甚至懷疑周蔚都沒懷疑自己。
她徹底懂了！
“等等，”鹿緒努力找回自己的意識和聲音，“我在你們眼裡，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人？”
沒有人開口，但她們的眼神都表明：是的，你能，你啥都乾的出來！
窒息，真的很窒息。
鹿緒眼前一黑，深呼吸，看見她們堅定的表情，眼前黑了又黑。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實名心疼小鹿姐。］
［好慘哈哈哈哈對不起，實在太好笑了。］
［尤其她們聚在一起關心鹿姐，溫暖中帶著一絲離譜，離譜中又有一絲真誠。］
［簡直離大譜！這是人能幹出來的——可是鹿姐，我要在那個世界，我真會這麼認為。］
［韓亦：喜歡我的包容嗎？你和喪屍生孩子我都表示理解。］
［看看吧，平常不著調，給人壞印象了吧？］
［姐你拒絕吧，路起都說可以找幾十個，這個划算。］
［笑死我了，這夥人：同為女人，所以才提醒你注意安全。鹿姐：啥人也幹不出這種事啊！］
［我現在看到之前她們那麼正經的對話都覺得好笑，關鍵小鹿還回答得有鼻有眼的。］
［哈哈哈哈對不起，我不笑了，鹿姐看起來都要碎掉了。］
……
滿屏的哈哈哈，成為正常直播間後，平臺根據高頻彈幕生成詞條：注意安全。
詞條立刻衝上熱搜，不知情的觀眾還以為是科普教育影片，點進來之後看到平臺自動生成的回放。
［不是，沒人跟我說點進來之前這麼好笑啊。］
［你們都在哈哈哈，只有我心疼鹿姐。］
［別人都只關心姐飛得高不高，只有朋友關心姐安不安全。］
［所以鹿姐到底是為了同伴的真誠選擇喪屍，還是為美好明天選擇幾十個男伴？］
［路起這人能處，雖然平常看不慣，但為了鹿姐她是真行動。］
……
鹿緒拼不好破碎的心，索性放棄，她已經不在乎直播中的人設了，先把這兒的形象補救一下吧，再這樣下去，星際中時偉光正，三千世界指不定是什麼惡俗樣子。
“家人們，聽我說，”她努力拿起一名專業主播的修養，“我是一名有著正常心智的成年人，我不會和一個喪屍發生任何超出正常社交的行為。”
她必須得說清楚了，好可怕，她寧可在第一次和觀眾交流時，韓亦罵她神經病，也不要今天真誠的關懷。
“其實沒事，”韓亦說，“只是想提醒你保護好自己，而且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陳海珠緊跟著說：“我們商量了下，肉肉應該是你和泡泡的孩子，你沒必要分幾次帶，而且我自己很好奇，孩子是泡泡生的，他變異得比較特殊吧。”
“？？？”鹿緒眼神全是無辜，“男的，死的，屍體，生娃，你們寧可相信這些片語在一起是事實，也沒懷疑過我幹不幹得出來？”
“主要你……”老吳話沒說完，攤開雙手。
［姐我替咱吳姨說，你真能幹得出來。］
［平常老不正經的，現在吃到啞巴虧了吧？］
［一切還要從鹿姐調戲泡泡那天說起。］
鹿緒沉沉地呼了口氣：“我再嚴肅地說一遍，肉肉是我從一名懷孕的喪屍接生帶來的。泡泡？之所以帶著他，是因為我需要他放在研究所的眼睛，他會我幫很大的忙，好嗎？你們不要想這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行不行？我們還有敵人要幹呢！”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