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哪裡來的嗎!
為什麼會想要更靠近!
餘時書咬住下唇,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尿遁時,鶴芳川總算把那個結打好了,緩緩離開了他身邊,解釋道:“我怕你晚上睡著會硌著後背,所以打了一個比較平整的結,這樣你就不怕……你怎麼了?臉好紅,不會是染上風寒了吧?”
“沒,沒有。”餘時書趕緊用身上的衣服裹緊自己,支支吾吾道:“我先去個茅房!”
看著餘時書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鶴芳川簡直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去給他找一身自己的衣服,等會兒讓他換上,否則就算沒染病,也真的要被凍著了。
小鳳凰抬頭看了一眼天幕之上逐漸聚集的烏雲,看來晚上要下大雨啊。
他不知道的是,另一邊的餘時書並沒有去茅房,而是在院子後頭繞了個路,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餘時書以為這一路跑回來,小時書也該冷靜下來了,沒想到低頭一看,那處還是精神奕奕。
餘時書:“……”
真的要瘋了。
他在鑽進被窩裡之前悲催想道,自己難不成真的是“大器晚成”?
不喜歡雙兒,也沒見自己對女子有過興趣,竟然喜歡和自己同為男子的鶴芳川嗎?
不對不對,一定是意外,是他靠的太近了!
餘時書拉過被子將自己蒙上,即便心裡再怎麼尋找理由,手到底是往下伸了過去……
他閉上眼睛,自暴自棄想著,真是沒救了。
……
“算下來有半兩銀子。”
晚上果然下了大雨,幸好鶴芳川早有先見之明,將鳥籠子該蓋上的都蓋了油篷布,有些小籠子受不住風吹雨打,便被他拿到了廊下,以免半夜被風雨吹跑了。
此時他正和餘時書一起坐在床邊數錢,餘時書很好奇小小的朱頂雀是怎麼做生意的,但他看著站在窗臺上和哥哥一起分吃兩顆花生的小紅鳥,還是沒問——這一院子的鳥兒,就和鶴芳川一樣神秘。
他最好還是保留這種神秘感比較好。
不然他的“神秘感”要是被鶴芳川發現就慘了——晌午時候,他偷偷摸摸抱著換下來的衣服去清洗時,撞上了來洗手的鶴芳川,餘時書一想起這事兒就無比尷尬。
餘時書手上拿著紅繩將銅板串起來,掛在手指上晃了晃:“明天我再做一些吧,應該還能再賣一些。”
“不。”鶴芳川將他指尖上的錢串子取下來,裝進了自己的紫色錢袋裡,“接下來我們暫停兩天。”
“為什麼?”餘時書下意識問道,“能賺錢的生意為什麼不繼續做下去?”
鶴芳川勾起唇角:“打個比方,比如有家賣包子的,每天都有包子,你會去搶嗎?”
餘時書搖搖頭:“每天都有的東西,為什麼要去搶?反正什麼時候都能買到。”
“那若是每天只供應三十個,來晚就沒了呢?”
餘時書反應過來:“你是說,要讓他們等著我的木雕?”
“是,也不是。”鶴芳川故作神秘道,笑著看向餘時書,“我們做定製。”
餘時書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只是盯著鶴芳川的眼睛看,那雙眼睛尾部彷彿帶著鉤子,一笑起來就勾走了他的魂兒——雖然知道這樣盯著好兄弟看不禮貌,可餘時書就是控制不住。
“……小書?”鶴芳川伸手在他面前晃晃,“你還好嗎?”
“啊!”餘時書嚇了一跳,終於回了神,猛猛點頭:“我沒事,我沒事,你繼續說,剛才說到哪裡了?”
“定做。”鶴芳川疑惑地看著他,“我方才是在說,等著客人們來定做,這樣的話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也能夠賺更多的錢了……你真的沒事嗎?”
餘時書不敢對上他的目光,偏過臉嗯了一聲:“我就是有點困了。”
“下雨天的確會讓人犯困,早些休息吧。”鶴芳川本就只穿著裡衣,轉個身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順便還對著餘時書的方向拍拍床鋪,“過來。”
“啊?”餘時書呆住了,“叫我?”
“白日裡不是說過了嗎?這兩天晚上..你和我一起睡,你那間屋不適合養傷。”
餘時書還想再找個理由,鶴芳川又催道:“快些,我有點冷。”
於是等到反應過來時,餘時書已經出溜一下鑽進了鶴芳川的被窩裡,感受著身邊人身上傳來的熱意,他終於察覺到鶴芳川方才是在唬他了。
“你這不是挺暖和的嗎?”此時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