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一股狂妄的氣質。
雲月明眯起眼睛瞧了許久,才看懂——宿少寒。
又是宿少寒!
雲月明原本氣色就算不上好的小臉上,一下子變得更蒼白了。
若書中劇情註定她要死在宿少寒手上,那現在頻繁出現這個名字,明顯就是一種不祥的跡象。
說明大魔頭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回來了,她的死期近了。
“爹……”
雲月明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輕聲問,“宿少寒是個什麼樣的人?一萬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
雲飛揚將杯子放下,臉上陰晴不定,他把《療愈集》的殘本收了起來,起身拂了拂衣襬:“你隨我來。”
雲月明亦步亦趨跟上,比她高出兩個頭的魁梧漢子走在前頭,她卻莫名地覺得,這爹的背影好孤寂。
自從無名石碑裂開,司卿拿到了秋月寒江,雲月明知道里面埋的不是人之後,就沒再來給這個“祖師叔”
上過香了。
如今,盛炎長老把墓碑修好了,墳頭草也除乾淨了,周遭鋪滿了白色的積雪。
“月兒,爹是個粗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不到辭藻來評價,我連給他立個碑,也不知道如何寫。”
雲飛揚粗糙而修長的大手拂去石碑上的積雪,沉沉地發出一聲喟嘆。
“宿少寒……就是……祖師叔?”
雲月明詫異了片刻,心情複雜。
敢情她逢初一十五給人家的衣冠冢上香,堅持了一百年,這人到頭來解開封印第一時間就是來劍嵐宗捅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