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仙尊居然被魔尊囚禁起來了?!
難怪外界一直等不到他出關,還以為他煉的什麼神功!
等等,修仙界最強的清一仙尊在這裡,那看來修仙界基本已經被魔界控制了。
雲月明神色凝重:“挑了他靈根卻用不了,是什麼意思?”
聖清一老頭笑了起來,笑得渾身顫抖:“無色靈根,琉璃淨體,稀世罕見的體質,誰不想擁有?!”
“宿少寒是個怪物,他不配!
我挑了他的靈根來用,淬體上千次,才練成的琉璃淨體,就差一點,我就能飛昇了!”
“他太優秀了,如果不毀了他,又怎麼能光明正大地佔用他的靈根?”
雲月明眉頭緊蹙,越聽呼吸越急,就為了飛昇,所以挑了宿少寒的靈根來給自己用?
傳說中宿少寒與魔界勾結,墮入魔道。
但她所看到的,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所以你跟魔界勾結陷害他,讓他聲譽盡毀,當眾懲處。”
雲月明攥緊了拳頭,所以司卿在一萬年前竟然是背鍋了。
“這怎麼能是陷害呢?”
魔尊淡然開口,“他確實是有魔的血統。”
雲月明望著魔尊妖豔的面容,實在有些費解:“你是他的母親,卻幫著外人來害他,為什麼?”
她也知道世界上不是每個父母都愛孩子,可是為什麼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折磨自己的孩子?
魔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盤腿坐在雲月明的囚籠外:“他太難殺了,他就是個怪物……”
“……我只好借天道門的力量殺他,但沒想到,他還是沒有死。”
“你為什麼非得殺他?!”
雲月明氣憤地抓住囚籠的柵欄,卻被一股力量狠狠灼痛,她吃痛地收回手。
魔尊托腮端詳著她:“他長得太像那個男人,本就不該活著。”
“那個男人……?”
雲月明疑惑地打量著魔尊,她在魔之中算得上絕色,饒是如此,也要為愛發癲嗎?
魔尊似乎不太高興:“明明是卑賤如螻蟻的玩物,竟然也敢跟我叫板。”
“……玩物?”
雲月明愣住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那副故作清高的嘴臉,從第一次見他,我就想將他從雲端之上拽下來,踩在泥濘裡踐踏。”
魔尊殘酷地笑道,“沒想到,我做到了。”
雲月明內心為司卿的父親默哀,按魔尊的描述,恐怕是修仙界的哪位仙君敗在她手上,被肆意折辱。
在這種背景下出生的孩子,修士只會以此為恥辱。
司卿的降世,正如魔尊說過“他太難殺了”
,恐怕她嘗試過殺掉自己的孩子,只是沒有成功。
而司卿既沒有得到過母親的愛,也沒有得到父親過的在意,他所信任的師尊因為嫉妒挑了他的靈根,毀了他的識海,廢了他的修為。
雲月明回憶起司卿往日乖巧溫順的模樣,心裡越發不舒服。
周遭忽然一股震盪,恍如大地發出的轟鳴。
魔尊那美豔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他果然回來了。”
她撂下這句話就消失雲月明的面前,雲月明大聲呼喊了幾次,沒有得到回應。
司卿怎麼會在這時候回來?他不是打不過魔尊嗎??
自知道他是宿少寒,雲月明就沒奢望他會救她,這個世界給他太多惡意,他做出什麼樣的行為都不奇怪。
雲月明無暇多想,現在魔尊不在,反而更應該趁機自救。
她的注意力重新被茍活的清一仙尊所吸引,忽然想到些什麼,悄悄拿出留影石。
“聖清一,是你跟魔尊合作,幫她殺宿少寒?”
一萬年前,這些人可都是當世大能,誰曾想背地裡竟然是這樣的嘴臉?
清一老頭嗤笑一聲:“可惜,沒殺成。”
雲月明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你們為了殺他,甚至不顧把人間界和修仙界都拖下水,一萬年來,人間九州滿目瘡痍,你身為修士,竟然……”
“那又如何?!”
清一老頭突然暴怒,“他只不過是我在路邊撿到的小乞丐,是魔與人生的雜種,憑什麼超越我?!”
“修行是靠個人努力和天賦,你超越不了別人,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你才是不配稱為仙尊!”
若不是隔著囚籠,她真想拔劍與他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