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司卿是個醫修,他不需要為了得到一把劍這般拼命的。
面對雲月明的提問,司卿似乎被問住了,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司卿,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拿命去拼,沒有什麼比活著重要。”
她認真地叮囑,“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他抬起頭,望向雲月明那雙水靈靈的杏眼,眼眸中的擔憂和關懷彷彿要溢位來。
“好。”
他爽快地應下。
雲月明怔愣一下,答應得這麼快?
“我的命是你給的,你的話我自是要聽。”
司卿淺淺笑答。
雲月明一時語塞,不禁扶額,嘴裡嘀咕著。
“你該不會是把我當娘了吧?!”
算起來,十幾歲的少年而言,她確實算是司員外那一輩的人了。
這麼一想,雲月明整個心情都抑鬱了。
“當然不會……”
司卿被她逗笑,笑容更明媚了些。
雲月明見他情緒好了些,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她輕笑道:“你知道這把劍叫什麼名字嗎?”
司卿仔細想了想:“他好像……叫秋月寒江……”
雲月明含笑點頭,把皓月千里召喚出來。
“你也許不知,秋月寒江和皓月千里是雙子劍,他們本是一對,秋月寒江在一萬年前失去了下落,只有皓月千里流傳下來。”
司卿瞳孔緩緩放大,訝然地望著她,他的臉色在驚訝與喜悅的交織中變得更加生動,彷彿被一層淡淡的紅暈所籠罩。
他微微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擊得有些語無倫次。
“原來我……你……他……他們是一對啊?”
他似乎在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激動,難以言喻的喜悅卻從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中溢位,讓人無法忽視。
云云月明輕輕揮動手中長劍,詠月劍靈隨之緩緩現形,通體散發著幽藍的光芒。
司卿驚訝地望著“小藍孩”
詠月,再回頭看看依舊毫無反應的秋月寒江,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慌亂。
“我的劍靈……好像叫寒月,可是他為什麼不出來?”
司卿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他的想法很簡單,既是雙子劍,那他們劍靈便如凡間的兄弟姐妹一般手足情深,能夠相互感應。
親人重逢,應該是感人涕零的畫面。
每個劍靈的性格都獨一無二,沉寂一萬年的寒月性格如何,暫時無法揣測。
見司卿如此苦惱,她只得輕聲安慰道:“或許是他累了,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
等過些時日你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再一起來研究這兩把劍吧。
話應剛落,詠月的身形便倏然消失,迴歸了劍體之中。
在回去的瞬間,他似乎還冷哼了一聲,大有不滿之意。
雲月明:……
為此,雲月明回去之後,還特意把詠月喊出來審問了一遍。
“你是不是討厭寒月?”
她開門見山,跟自己的劍靈說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詠月如同一團跳躍的火焰,幽藍的小孩果真再次冷哼一聲,承認了。
“為何?”
雲月明眉頭微微蹙起。
詠月沉默許久。
“他比我強。”
雲月明:……
這也算是討厭對方的理由?!
“說起來……你先前說,司卿讓你覺得很親切,莫非寒月也有這樣的感覺?”
雲月明想起當初司卿參加入門試煉時,詠月心甘情願被他使用,這可不是一般的“親切”
了。
既然皓月千里和秋月寒江是一對,是不是對某一類人的喜歡也是一樣的?
詠月勉強點了點頭:“……可能吧。”
雲月明蠢蠢欲動:“那是不是說……我也可以用一用秋月寒江?”
詠月輕蔑地哼了一聲,索性回到劍體裡,沒理她了。
雲月明:……
小孩子的心性果然很難理解,尤其是上萬歲的小孩子。
這個冬天過得很快,雲月明每天都在反覆揣摩晴光劍譜中的每一招每一式,一得空就召集所有長老親傳弟子逐一與之對練,歷經三百餘次的反覆測試,力求精益求精。
沈夢瑤揉著痠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