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贇笑道:“那你們在這兒等會。我把車開回去,讓小李出來一趟,你們跟他當面聊。”
李愛雲:“……”
鄭蘭萍:“……”
不必如此熱情!
謝贇開著車走了。
回到農機站招呼李知新:“快快快,有人在那兒等你,成敗在此一舉,弄好了就能一勞永逸。”
一群人一擁而上,大髒手全往李知新身上招呼。沒幾秒就把他弄得比乞丐還慘。
李知新抽了抽嘴角,開著車就出去了。
他遠遠的看見李愛雲和鄭蘭萍,就齜著大牙跟人家擺手。
李愛雲和鄭蘭萍直接裝沒看見他,扭頭就走。她們不想被這個窮得娶不上媳婦的光棍纏上。
從那以後,李知新就安全了。
但是他也沒改,裝就裝到底。
實事求是的說一句,李知新雖然看著邋遢,但是個人衛生還是保障了的。就他那一臉絡腮鬍,每天至少用肥皂洗兩遍。
☆
10月份的時候,謝贇吃到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第一場喜宴。
五美和陳廣志結婚了。
五美23歲,陳廣志25歲,恰好都符合農村青年晚婚標準。
這兩年,倆人把工資都攢了起來,在縣城買了個小院。
這個小院是曲水縣政府出資修建的,不大,連房帶院也就150平左右,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客廳、臥室、廚房、衛生間都有,家裡人口不是太多的話,是夠住的,這些小院面向工人們出售,基本上就收個成本價,不貴,年輕工人們要是能攢個兩年錢,就能買得起。
慶紅和慶麗也買了一個。
五美和陳廣志以後要在縣城生活,不過倆人的喜宴是在柳樹屯辦的。
村裡大部分人都去吃席了,隨個塊兒八毛的份子錢就行。這是關係比較近的,關係遠點的,隨一毛兩毛的也有。
他們倆是新式婚姻,男方不給彩禮,女方不帶嫁妝,婚後倆人單獨生活,不住婆家,也不住孃家。
陳家有三個兒子,陳廣志是中間那個,他和父母兄弟說好了,以後養老,哥哥弟弟出力,他出錢。現在父母還能幹,他每個月給5塊生活費,等以後情況有變化了再說。
陳家人都沒意見。
在陳廣志找到工作之後,陳家事實上已經分家了。陳家父母偏疼小兒子,把老大也分了出去,自己和小兒子一起生活。他們老兩口還能幹,再加上二兒子給的這些,都能補貼給小兒子。所以老父母沒意見,小兒子更沒意見。
陳家大哥也沒意見,他已經結婚生子了,還有了自己的房子,老父母雖然不再幫襯他,但是近幾年也不會是他的負擔。這就可以了。以後再說以後的。真到父母老的不能動了,需要他養老,他作為長子也不能不管。
陳廣志有點意見,但是不多。
他現在是個工人,每個月有工資,衣食無憂,頗為富足,在城裡買了房,也就不計較家裡分家不公平的事了。他自己也有點傲氣在身上,希望憑藉自己的雙手從無到有開創美好新生活,不靠老人。
他還跟許五美說:“我不要我爹媽的東西,你也別要你爹媽的,咱倆一起努力,不靠他們。我們比誰都不差。”
許五美點頭答應。她知道陳廣志內心深處對於爹媽的不公平是耿耿於懷的,只是大男子主義作祟,他不能這麼說,說出來就覺得自己丟人了。所以拼命給自己加油打氣。其實也挺好的。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陳廣志要孝敬父母,許五美也有樣學樣,每個月給許大娘5塊錢。
許大娘跟她說:“我不要你的錢,你在城裡生活,幹啥不得花錢啊,你自己拿著吧。”
許五美說:“你收著,你要是用得著你就用,用不著你就幫我攢著,萬一我以後有用呢?我和廣志工資一樣多,他給他爸媽多少,我就給你多少,這樣,我們倆為了小家留的錢還是一樣多。放你手裡的這筆錢,就當我的私房錢。”
許大娘想了想,說道:“我幫你攢著。但你還是可以接著攢你的私房錢。”
許五美嘿嘿笑,“他攢我就攢。我反正要和他一樣。他要是花錢買酒買菸,我就買鞋買衣服,我要和他花一樣的錢。我有小賬本。”
許大娘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倒是學精了。”
許五美結婚這天,女子突擊隊作為孃家人齊齊到場,集體送嫁,讓陳廣志知道五美不是好欺負的,她是有靠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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